同父母一同前往北京外公家探亲,荒山野岭中遭遇强盗土匪,钱财被洗劫,父母被强盗所杀,辛亏掌门师祖及时出现才从强盗刀下救出他一命,并带他上神逍派。杜恒对掌门的感情,如同再生父母,此刻无论如何,只要掌门师祖百岁寿辰未到,他就绝不会放弃求取一缕香墨宝的热心。
神逍派是陆乘询一手创建的门派,至今已经有六十年的历史,凭借陆乘询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公正不阿,人缘极佳的性格和人格魅力,在江湖上一呼百应,应者云集,因而屹立江湖数十载,并被江湖各派共同推戴为武林盟主。江湖地位可谓稳如磐石,不可撼动。此时距离掌门百岁诞辰还有三个月时间。神逍派弟子已经开始下山到武林中各门派派发寿宴邀请帖。杜恒平时被练武功课牵绊,根本找不出机会下山,眼前正想借着派发请帖溜下山去办自己的心头正事,偏偏不凑巧,这巧活都让赤带弟子们领了去。真个把杜恒急的捶胸顿足,吹眉毛瞪眼。眼看着赤带四五六七代弟子领着邀请帖都纷纷下山,杜恒在山门前来回踱脚步,拍手戳掌,绞尽脑汁,却一筹莫展。一不留神,与迎面匆匆走来的人重重撞上,两人都哎呦一声疼痛倒地。
这一撞,真是胸口闷闷的一记重撞,脑袋咕咚一磕碰,眼睛冒火金光闪闪。杜恒正在极度郁闷之中,心中怒火顿起,一时差点按捺不足,待要发作,抬头一看,撞倒的那人却是第六代赤带弟子刘书奇。这刘书奇外号“刘呆子”平时呆头呆脑的,一幅书生气,同门师兄弟都欺负他,常常指使他做些杂活,重活,平时有事没事也常常拿他开一些玩笑取乐,他也不置喜怒,随人取唤作乐。杜恒经常在心里想,这刘书奇,长得书生气十足,这名字也取了个书字,果然人如其名,因他性格随和,别人不喜欢他,杜恒平时却乐于与他为友,走的比较近,交情甚佳,感情要好。随即怒气顿消,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刘呆子,这么着急赶路,可是着急着去领什么大奖呢?”刘呆子正在哎呦不停,抬头一看是平时交情甚深的铁兄弟杜恒,赶忙起身道歉,扶着杜恒说道:“恒哥,不好意思,低头走路把你撞倒了,我正要赶着去送掌门师祖邀请帖呢,这可郁闷了,偏偏我的帖比较多,又是地方比较远的,真怕送不完,误了掌门诞辰大事。”杜恒一听是外出派送邀请帖,愁着没有机会下山,正好撞在自己的心头事上,眼前灵光一闪,计上心来,筹划着借口分担他的负担,溜下山去。他拍拍身上的泥土,也伸手搭着刘呆子的手都站了起来,佯皱眉头说道:“你也真是不走运,摊上了这么个事情,可真是为难你了。话说回来,这派送请帖的事,当真是不好办的很,既需要察言观色的能力,又要口嘴乖巧,能言善辩,还需要懂得处理特殊情况,必要时来点事来润一下颜色。刘呆子,你平时寡言少语的,这事对你来说,确实难办了点。”刘呆子一听这送帖子的事情有这么棘手,心里早已经焦躁慌张不已,拉着杜恒的手说道:“哎呀,这可害苦了我了,我哪有又来事,又能说的本事,恒哥,你平时聪明乖觉的,能不能替我山下走一遭,我可感恩戴德了。”杜恒故作为难道:“这个,话说回来,咱们兄弟俩向来互相依靠,平时别说你有十件难事,就是摊上一百件难事,比登天还难的事,我也会帮忙的。只是,今天这个事情,是分派下来的,我没有分派到这个任务,根本下不了山。除非……”“除非什么呢?”“除非掌管宗派事务的二代蓝带钟师叔同意,那我才能为你分劳,不然,我就算偷偷溜得下山去分派邀请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者,这偷溜下山,每天点名应卯我不到三次,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刘呆子,我可是抱歉的很。”刘呆子着急的拉着杜恒的手,说道:“据你说,就是没办法了。那我可是赶着鸭子上架了。”“办法倒不是没有,咱们可以一试,求求钟师叔。”杜恒拉着刘呆子靠近身边,凑着他耳朵嘀嘀咕咕细声说了一通。刘呆子听完,一脸疑惑,说道:“这样可行吗?就怕钟师叔不同意。”杜恒信心十足,拍着胸口说道:“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做,肯定百分百同意。”一边拉拉扯扯,转门过槛,把刘呆子拉到了练武厅,顺势把他推了进去。
练武厅是门派中练武的场所,钟师叔是神逍派的中流砥柱,武功卓著,平时不下山的话,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练武厅勤学苦练,钟师叔有个特点,练武的时候特别的专注投入,同时非常喜欢喝酒,练武到兴头上,只要有酒,便会异常开心,只要不是重要的事情相求,他一准都会答应。
刘呆子走进练武场时,钟师叔正在琢磨门派中最基本的武功《逍遥剑中“横贯九天”这一招如何出,他右手操执着剑,手腕一下子往上运力,一下子又换手臂运力,嘴里嘟嘟喃喃自言自语。他摇了摇头,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刘呆子平时呆头呆脑惯了,也没留心钟师叔正在沉迷练武,话不择时,开口就说:“钟师叔,刘呆子要下山派请帖,恐怕不能胜任,所以来求您分派一位同门协助。”钟师叔一边揣摩,也没留心旁人说话,只迷迷糊糊,似真似幻听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