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大厅聚集的人更多了,景毅扶着意识模糊的柏子走出酒吧,来到街上。
四哥说话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眼神,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先和柏子回到理发店里去。
刚好,看到一辆的士驶到MonsterMuseum前的路口,等车上乘客一下车,景毅赶紧扶着柏子走了过去。
将柏子放到后座上,打开前车门,景毅对着司机说道,“师傅,送到鲜豫街。”
正准备进入车里,却发现车门被牢牢按住。
景毅回头一看,却是一个MonsterMuseum的安保人员,看着景毅,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帅哥,有点事,先和我回场子里走一趟吧。”
……
……
MonsterMuseum安保室内。
安保主管头疼地看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刺猬头中年男人。
被砸到失去意识、头破血流的阿乐已经被送往医院了,看热闹、起哄的也被安置了下来,场子里的气氛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又藏着几股暗流。
这事儿往大、往小了都不好处理。
最关键的是,阿乐并不是这里经常驻场的DJ,而是外省过来参加一周后要举办的一个音乐节,在全国范围内都能叫的出名号的一人。
MonsterMuseum新开业,还是店内大老板托人找关系,才抢到阿乐独家驻场MonsterMuseum。
那个阿乐手上确实有几把刷子,会玩很多种风格,又懂国际最流行的一些手法、节奏,远不是那种提前录好电音放,全程甩动作的夜场DJ能比。这几天,预定台天天爆满,他就是很大的原因之一。
虽然好色,短短几天,就勾搭了场子里不少女客人,但好歹也是你情我愿,而且阿乐明显是个欢场老手,尺寸界线把握的很好,不该招惹的人绝对不上。
偏偏这样职业、守场里规矩的人,在自家地盘,被人给破了脑袋。这事情不处理好,就是给其他店看笑话,客人可能都嫌场子弱不来了。
安保主管脸色铁青地看着四哥,发狠话说道,“你以为找老蓝打个招呼,就能大事化小了?今天我们不放人,你喊哪个来,都没得用。”
老蓝是四哥的一个铁哥们儿,职业玩夜场的。
四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大光头、一脸横肉的安保主管,操着橘城方言,“我人就在这里,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咯。把我的脑袋同样砸破啦?还是局子里住几天,都没得关系。”
安保主管二话不说,一记拳头凶狠砸到四哥脸上!
坐在椅子上的四哥,被冲得后退了几个位置,被打的那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挂着血。
没想到,四哥朝安保主管伸出另一边脸,自己拍了拍,没有烟火气地说道,“来,这边脸再给我来一拳。”
安保主管气极反笑,心中却满是无奈。
真的打残了,打废了。像这种本地人,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层层关系,保不准出来一个什么狠人。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本地人,真要闹起来,这刚开的新店,也是影响人气。
为了一个只是过来短暂驻场的DJ,并不值得。
像是打一顿,或者送进局子里,对这种人来说,也只是挠挠痒而已,不会伤筋动骨。
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刺猬头,摸上去却是滑不溜秋。
这些精精绕绕,还真都被四哥这种老油条拿捏得死死的!
安保主管朝四哥冷笑了几下,却是不再动他,仿佛在等着什么。
没过多久,景毅和柏子却是被两个安保人员看着,也进入到了安保室里。
景毅看着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嘴角有着血迹的四哥,惊呼道,“四哥,你怎么了?”
“你个蠢人,怎么又回来了?”四哥瞪大眼睛,看着景毅拖着迷糊的柏子大叫道。
景毅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用眼神示意周边的安保人员。
四哥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安保主管说道,“算老子倒血霉!这个事我认了,这样,那个畜生的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精神损失费,你们等他醒了给我个数。”
安保主管听到有了几分意动,毕竟出来混,都是求个钱嘛,再加上刚才老蓝打的电话,自己也要给几分面子。
正在思考间,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兄弟,未免太不把我这个场子看在眼里了吧?”却是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中年男人。
白净的宽脸,浅蓝色丝绸星纹上衣,金质的皮带,面料高端的深色外裤,和油光蹭亮的皮鞋。
安保主管忙不迭地走上前去,低头恭声道,“郑总您来了!”
郑总望了眼安保主管,走进屋内,朝着赖坐在椅子上的四哥,和气说道,“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