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

凌子凡有种预感，他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想起来。

头疼欲裂。

凌子凡的意识像被不知名的力量猛然劈开，来自精神上的极端痛苦让凌子凡疼得意识恍惚。

在一阵极其难熬的剧烈疼痛过去后，凌子凡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像在被那种很钝的刀子一刀刀切割凌迟，细密的疼痛布满了他全部的神经。

不知道忍受了多久的疼痛，凌子凡忽然隐约间听见有人在叫他。

“阿凡，一切都靠你了。”

“阿凡，不必为我们伤心，我们都与黎晓同在。”

黎晓?黎明破晓的黎晓?

依然处于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意识上依然承受着可以让人崩溃的巨大痛苦，但凌子凡心里有一些东西，开始生根发芽。

一个个声音不断响起。

“子凡哥哥，我们都相信你！”

“哟，第一次见你哭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哭什么。”

“停停停，别说这些没用的！我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明明是合算的买卖你伤心个什么劲?”

“死小子，你出风头的时候到了，去吧，你可是黎明之光。”

“阿凡，前路坎坷，一路珍重。”

“凌子凡！你要是失败了，我会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的，知道没有！”

“小凡，我在未来等你。”

…………

黑暗里开始出现了光。

一股极其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凌子凡，凌子凡意识上的痛苦渐渐减弱，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有一种回归母胎的舒适感。

身体和意识得到舒缓，但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极致的哀伤。

痛彻心扉。

之前承受着能令人崩溃的痛苦的凌子凡一声不吭，可是就是这种心里蔓延上的哀伤和无力感，让凌子凡再难忍受。

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却生生地被不知名的力量猛地按住！

凌子凡拼命地想要冲破这道的枷锁，刚刚恢复的意识又一次陷入剧烈的疼痛中。

不甘心！

管他什么力量，都给我滚开！

…………

外界刚刚给凌子凡清理完伤口和换完睡衣的凌子凯，有些惊讶地看着凌子凡的变化。

凌子凡被柔和的白光包裹着，身体上的伤势一种惊人的速度飞速好转着，不到五分钟，就连凌子凡严重受伤的右手都已经彻底好了！甚至，凌子凡身上的疤痕也消失了！

然后，凌子凡的眉头就紧皱起来，不久之后，唇角竟然溢出了鲜血！

凌子凯的眼神一沉，一边小心地拭去凌子凡嘴角的血迹，一边仔细检查起凌子凡的情况。

身体状况很好，灵力平稳精纯，不仅没什么不对，身体素质好像都有所提高。

就在这时，凌子凯发现凌子凡的睫毛颤了颤，凌子凡要醒了。

果然，不久后，凌子凡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凌子凯熟悉的琥珀色眼睛，而是一双深沉如渊的黑眸。

“你是谁?”

凌子凡这样问到。

凌子凯默默握紧了手，用一种很冷静的声音说，“小凡，我是你哥哥。”

床上的凌子凡嗤笑一声，黑眸里满是漫不经心，“原来就是你啊，久仰大名了啊。”

“初次见面，我是渊，用你们的话来说，大概叫做副人格?”

渊从床上坐起，动作自然地解开了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漏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浑身散发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轻挑气息。

“小凡呢?”

死死控制住想捏住眼前这人喉咙的欲望，凌子凯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小凡的身体，不能伤害。

“他呀……”渊摸了摸下巴，有些恶劣地扬起嘴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可是相当厌恶你。”

凌子凡那家伙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因为……，需要在意海里好好呆一段时间，要不是凌子凡再三请求自己，才不出来呢！这次出来还让自己克制住杀戮的欲望，感情自己就是廉价劳动力?

渊一烦躁，就不想让别人好过，凌子凯不愿意听什么，他就想说什么。

凌子凯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头凶兽，暴虐的情绪一点点溢出，只见他上前一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渊的下巴，抬起，“我问你，小凡呢?”

周围的空间瞬间被封锁，渊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迫住，心里的警铃立刻敲响！

靠！差点忘了凌子凯是实力非常强大的空间系猎灵者了！

但他好像被当成软柿子了?

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渊挣开凌子凯的空间束缚，抬手，打掉凌子凯的手，眼神已经冷下来了，“你是不是闲命太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