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刘执出声,一名甲士便应声来到他身后听命。
“在城内传出消息,西夷大军已在苏州以南五十里安营扎寨,派出奸细,将苏州河上所有船帆烧了个精光。”
“遵命”
甲士应命而去,刘执也不再管其他,也跟着下了城头。
“少爷,大战在即,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下得城墙,黄忠追问出声。
“去校场”
“为何?”
“迎人”
黄忠惊愕,校场迎人?
“黄叔,我和你打个赌,一个时辰内,苏州城会凭空多出六万兵。”
黄忠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便是醒悟过来。
“少爷好算谋”
苏州河上的大火,早已烧进了苏州城内所有高门大户的心头。
“孺子,欺人太甚”
有富商在府邸内暴跳如雷,恨不得吃掉刘执。
“老爷,如今可怎么是好?”
“没办法了,刘家小儿太过阴鄙,釜底抽薪,我等如今已是没有退路。”
“你速去召集府中所有护卫,送到南城校场去。”
“是”
……
这样相似的一幕,不断发生在苏城中。
“大意了,原本想如果不敌,我等仍然可从苏州河上乘船逃走,没成想……”
……
一个时辰后,无数人流争相奔往南城校场,不多久就挤得满满的了。
“黄忠”
刘执直呼其名,当是有任务交待了。
“在”
“本参军命你,即刻将这些护卫登记在册,以供战用。”
“是”
……
“禀报参军,现有登记在册的军士六万三千人,请参军查验。”
半个时辰后,黄忠手捧一本厚厚的书簿,立在刘执身前朗声复命。
校场内,自有三千老兵在将这些护卫分拨组营,维持秩序。
“黄忠,这六万三千人,本参军就全交给你了,从即刻起,成立苏州城临时护卫军,你为主将。”
“参军”
黄忠惊愕出声,被惊到了。
“本参军即刻会向知府汇报,为你请命。”
黄忠还是一脸震动之色,难以置信。
刘执看他的神情,便温和一笑,道:
“黄叔,我知你心中有丘壑,有大志向,如今,这里便是你的第一个舞台。”
黄忠眼神泛着泪光,闻言便躬身拜下,朗声道:
“黄忠必誓死以报少爷知遇之恩”
……
将将一声兵勇,帅将军将四声。
刘执的志向,从来都不是一军一地,他以祖父为榜样,决心光复刘氏门楣。
他相信黄忠,不仅是因为原时空的记忆,更有着在这个时空中他对黄忠的认知。
残阳将坠,刚经过一阵小雨的葫芦口,一片静默之声。
不一会儿,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地上的泥块沙石都在不住跳动。
葫芦口外沿两边,影影绰绰,隐有箭矢的冷幽光芒,狰狞着对着前方空地。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烈,渐有马匹的嘶鸣声传来,还伴有阵阵人的呼喝声。
“昂……昂……”
“驾……驾……”
马匹的嘶鸣声和人的呼喝声交杂,声音越来越盛,那是千军万马在奔腾。
果不其然,葫芦口中,无数骑士身着皮夹,背挎弯弓,手里执刀,就要驰骋出来。
这是西夷的十万先锋军,一路横扫大秦南地,身负血海而来。
马匹都是宝马,骑士尽是精锐,全都凶威沸腾,欲将大秦践踏在铁蹄之下。
十万先锋军后,是二十万西夷中军,中军当中,立有金狼王旗,王旗下,是西夷的王,眼神若利剑幽芒,直透人心。
中军之后,是三十万护送辎重粮秣的骑兵,紧随着王旗而行。
“王,出了葫芦口,离苏州就只有十里地了。”
西夷王的左手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在朗声朝他说着。
西夷王满意地一笑,道:
“今晚,本王要在苏州城头饮酒。”
“王会如愿的”
文士轻笑回应,目光幽幽,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州的满天火海。
前锋军中,军主巴尔哈正张狂地笑着,道:
“秦人早已失去最初的热血,竟然连此等要地都不敢派兵狙击。”
他身旁的万夫长道:“军主,按照军师的说法,我等此次奔袭,如同闪电降世,大秦根本来不及反应,派兵来援”
“何况,军师估计,苏州城至多不过万守军,根本顾及不过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