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吾辈以身事武,白刃里托身,血海上踏浪,就是为了处世立身能只认一个道理。
我的道理。
这一刹那,风云游所有的思虑焦躁都冰消雪融,意行之力的经文如同冰山上淌下的寒流,洗得他灵台一片清明。
“抱歉了,甄首座。我风拓棍的主,你做不得,只有我做得。”
聒噪之中,风云游悠然开口,用言语中的骄傲跋扈,把所有嘈杂尽数压下。
“你怎么敢如此对甄师兄说话!”
邓和同向来尊敬自己的二师兄如同敬神,闻言顿时怒不可遏。
“他是你的师兄,还不是我的。”风云游摇头笑道,复又反问:“甄首座,刚刚我的二试,够格入门么?”
回答的只有甄英杰的沉默。
“呵,若狂沙门的师兄各个都这样替师弟做主,那这门我不入也罢。”
风云游语气虽不激烈,内里却满是嘲弄。
他上前两步,擎着风拓棍的右臂猛然一振,就将棍身压得入石数寸,铿然巨响中,辐射般的裂纹瞬间布满了整块垒石。
“沙莫邪、陈安乐,何必再惺惺作态?我风云游纵横大风山,从来只知道爪牙比道理更硬。你既然想空口白牙赖去我的家伙,那便来试试你的口舌和我的拳头……”
“究竟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