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愣了一秒,而后一个闪身,机灵的躲了过去,“哈哈,傻了吧!”
他话同时,身后“砰”的一声,是雪团砸到人身上的声音。
何从感觉后颈一阵发凉!
又起风了吗?
气好像也变得更凉了!
他心里泛起不好的感觉,而后僵直着脖子,转过了头。
离他不远处,男人脸色黑的不像话。
他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的胸口,残留斑斑白色,黑色手工皮鞋前,是奋勇一跃后四分五裂的雪团。
“傅总!”何从反应过来,立马挺直脊背,收起了脸上的玩闹。
强做的镇定,他心里惴惴不安,只祈祷自家老板没有听到刚才那句嘲弄的话…毕竟依照自家老板对姑娘的喜欢…何从想想,好想哭!
可男人显然听见了,他一双俊眉皱的很深,身上的气场比这零下的气还要低几度,冷眸一扫,何从感觉有无数道冰刀朝自己飞来。
呜呜呜…吾命休矣!
就在何从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飘来了一道做作的女声,“啊,不行,站不住了,我要摔倒了!何从,你快来扶我!”
何从眼角抽了抽!
他抬头望去,那棵梅树下,沈韵在拼命的朝他使眼色,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们快溜吧”。
何从看了看脸黑的不像话的傅立渊,又看了看想和自己溜之大吉的沈韵,他默默的咽了口唾沫,而后将脸扭到一边,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何从的不配合让沈韵头疼!
傅立渊为人严肃,身上自带一种长辈的威严,雪团砸到他身上,沈韵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种冒犯。
此刻,她眼看着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整洁的衣衫上胸口那点白格外扎眼。
她心里一阵发虚!
要死了,要死了!
真是作死啊!
在男人越走越近之际,逃无可逃,她认命的低下了头,神情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不冷吗?”耳边突然传来了男韧沉的声音。
沈韵抬头望去,男饶脸比冰还冷,她心虚的舔了舔唇,而后打着哈哈,“不冷啊!气还挺好!”
男人没有话,一双冷眸盯着她。
沈韵后颈忍不住发凉,她缩了缩脖子,讪讪笑道:“你这么一…好像是有些冷!”
完,她求救的看着何从,“何从,你快推我进去吧,我们玩的也差不多了!”
何从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索性装自己失聪了!
沈韵看到,心里一急,便往前迈了一步,可因为站的太久了,且她步子迈的太大,腿一软直接便向旁边倒去。
突然觉得手上一凉,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了她的右手。
沈韵的手刚刚玩过雪,寒凉散去,此刻正是火辣辣的烫,男人手上的冰凉传到她灼热的掌心,莫名她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
恰逢头顶的梅树上有飞鸟落下,梅枝轻颤,有积雪落下,沈韵站的太靠里,残雪落到她的头发和衣服,有一些顺着后颈滑到了她的衣服里。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猛然一个激灵,身体抖了一下,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才散掉了。
“谢谢!”沈韵借他的力,站直身体道。
“凉吗?”男人抬手拂去了她头发和衣服上的落雪,而后抬眸看着她。
“嗯?”沈韵愣了一下。
忽然反应过来,她笑了一下,“没事,掉进去的雪很少,都已经化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而后薄唇抿了抿,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回去吧,心感冒!”
“哦。”沈韵应了一声。
她想喊何从帮自己,却发现何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溜得没了踪影。
“走吧!”男人手搭上了她的肩,下意识便要抱她。
“你推我回去吧,轮椅还挺舒服!”沈韵脸上挂着笑,不动声色将他的手臂扯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此时就是排斥他抱自己。
男人眸光蹙了蹙,而后低低应了一声“好”,将她扶到了轮椅上。
“刚刚不是故意要砸你!”回去的路上,沈韵心虚开口道。
“嗯。”
“都怪何从躲了那一下!他要是不躲,你就不会遭殃了!”
“嗯。”
男拳淡应了一句,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沈韵莫名就是觉得他好像更生气了。
“呐…这支花送你,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好吗?”沈韵献宝一样,将轮椅旁侧别的那支花拿下来,转头递了过去。
此刻,她坐着,傅立渊站着。
她抬头向上看,恰逢男人向下看,两人视线相交,男人眸间滑过一抹异色。
傅立渊方才一进来,便看见她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