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胡话蒙骗自己,那问题就出现在那个叫老郭的老头身上。至于鬼神之说,他可是从来不信的。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想了想他吩咐手下继续看好这间屋子,自己则准备回顾家山庄一趟,他总觉得顾晨一定会明白其中的玄妙。
……
咸阳北市,这里是粮行聚集所在,衣食住行,除了穿,剩下的就是吃最为关键,所以北市也是咸阳最为热闹的市集,大秦又是种粮的大国,庞大的国土也有了庞大的耕地,各国各地的粮商都在此收粮卖粮。当然粮不单指米粮,也有肉、禽、兽等猎物,所以当一个猎户穿梭其中时,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这个埋头走路的猎户,正是在小木屋中消失的老郭,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剃掉了大胡子,脸上的刀疤也遮掩掉了,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转眼变成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只见他背上背着一只死去的獐子,像一个寻常的猎户一样,时不时在一些摊子面前逗留一会,或是询问一下价格,或是打听下行情,然后再继续逛下一家,与一般进城卖猎物的普通猎户无异。
直到他来到一间粮铺前,看了一眼粮铺贴出来的告示内容,他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不再轻松,反而是一脸凝重,就连原本就要跨进粮铺的脚也收了回来,随即转身往别处走去。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原本粮铺的外面出现了两个抗米袋的男子,他们先是看了眼粮铺上的告示,只见上面写着“南地稻米今日价三十,齐地杂黍价十五……”只是一些正常的粮价告示,两人互视一眼,不疑有他,继续急冲冲跟上了那个猎户。只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走后不久就从粮铺里出来一个伙计,仔细打量了他们背影一会,就回头将那告示脱了下来。
“东主,他们走了。”伙计回店里后,小声地向掌柜禀报,“老板料事如神,老郭果然被人盯上了。”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埋头算着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应该是宫里那位的手下,让老唐他们做准备吧,贰叁该进宫了。”原来那告示竟是给老郭通风报信的暗语,跟踪之人想要通过老郭寻到幕后据点,却不知这集市之中还有人暗中望风,早就发现老郭身后的跟踪者,并及时发出警示,以免老郭引狼入屋。
这边得到警示的老郭带着两人在市集漫无目的地绕起了圈圈,而南宫则又来到了顾家庄园。
这回顾晨已经睡饱用晚膳了,也不说给这位舅老爷摆一双碗筷,十分嫌弃地把人晾在一旁,一直到自己吃完漱口后才施施然来到花厅见客。
“你怎么又来了?”顾晨双手背后,一步一摆地走近花厅,像极了乡下的大地主,让人不忍直视。
感觉顾晨的气质神态越发令人琢磨不透,只不过此刻的南宫也没心思多想,只是皱眉道:“那个猎户不见了。”
顾晨一怔,记起是先前出现在庄园外的可疑猎户,徒然笑道:“不见了就去找呗。他又不在我这,你老跑来做什么?不要告诉我堂堂暗查司在咸阳也有找不到的人。”
南宫闻言,脸色一窘,这事确实有点丢人,“一时半会还没有他的消息,我总觉得你一定能很快找到他。”
“没有,不知道,不懂。”三言两语撇干净,顾晨装傻道:“我跟他不熟,也不认识,我哪知道去哪里找他?”
南宫沉声道:“那也请借用下你的镇抚司可好?据说你这司衙门内人手不少,更有不少追踪好手。”
顾晨差点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事决不能承认,连连摇头道:“哪有,你可不要胡说,我那镇抚司就是一个保安队……嗯你不知道保安队?你就当他是家丁护卫吧。可当不得大用,你那暗查司人才济济都找不到人,镇抚司就更不行了。”
能把推脱之意说的如此大方,南宫只能说顾晨的脸皮是真厚,只能变了副脸庞:“那顾大人能否解释下那晚与那幕后之人做了什么交易,才将宛容接回来的呢?”
“拿盒子换的呗。”顾晨轻飘飘地说道:“南宫大人不是知道吗?我可是当着你的面进宫拿的盒子。”盒子二字咬得极重,对于这个空盒子他可是还耿耿于怀呢。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个空……”南宫一怔,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对上顾晨似笑非笑的神情,干脆双手一摊,直说道:“那就是个空盒子,你怎么换回宛容的?”
顾晨闻言彻底裂开嘴笑道:“果然,你果然知道内情。地图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呢?”
见已经彻底没有了秘密,南宫干脆定下心来,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地图是何物?”
顾晨摇摇头:“只闻其名,不知其物。”他连地图长什么模样也都是从箫正钦描述中得知的,更不知道一张图纸凭什么得这么许多人觊觎。
南宫淡淡说道:“圣贤想必你一定知道吧。”
见顾晨点头,他继续说道:“那张地图就是圣贤所留,传言上面有圣贤的去处。只是辗转几手,历经数代各诸侯王也不曾破解其中奥秘,最后流落至大秦。这张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