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赵性茫然的挠挠头:“猪吃人倒是听说过,羊可是吃草的。”
宋北云背着手起身笑道:“这大皇子在辽国主管国政,我要让她焦头烂额。我大宋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们用钱烧死她。”
“用钱?”
“官家,忘了我与你说过那钱多也是灾的道理么?”
“倒是说过,可这用钱烧它该是如何?”
宋北云笑道:“辽国羊肉是不错吧?咱们就开始收羊肉吧,加价收,拼命收,亏本收。”
“哦?那他们不就笑死了?开心的飞起来哟。”
“就是要让他们飞起来,飘飘欲仙,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宋北云眯起眼睛:“钱这东西,说白了,我有法子给你赚回来,你只要吩咐户部去与那头定下契约便好,你不是喜欢吃烧羊嘛,过些日子让你吃个够。”
“吃烧羊就能烧到辽国焦头烂额?”
“那是自然,一人吃,你便是吃死了也不得行,但大宋上上下下羊肉都吃起来,这可便不一般了。官家,我问你个问题,若你是商人,你赚了钱,你会是如何?”
“赚更多钱。”
“辽国商人也是这般想,商人赚了钱,回头之后便是想赚更多的钱,农民发现种地不如养羊,大家都去养羊,大商大户逐渐会吞并小户,土地逐渐从百姓手中集中到大地主身上,百姓无地可种,便只能去地主家中帮工挣钱。”宋北云笑道:“久而久之,帮工变成了奴工,奴工若是不管便是怨民,怨气太多了,可是要出事的……”
宋北云继续说道:“到时只要我大宋不吃他的羊了,他就要上门跪在官家你面前,三跪九叩央求您行行好。”
“不吃羊……那辽国的羊卖不出去,地也荒了,豪门大户便会……巧立名目盘剥百姓。”赵性眯起眼睛想了半晌:“那岂不是要……造反?”
“不清楚,但大量的土地被豪门拿去,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就看这辽国管不管,怎么管了。不管?亡国。管?拿什么管?你以孔孟立国,豪门世家林立,你拿什么管?只能求大宋嘛。”
“那若是有人对我大宋使这招……”
“这便是臣为何杀金家、剥徐家的原因,也正是臣为何要写信与丁寺卿商讨立法的原因,治大国如烹小鲜,稍有不慎一锅腥汤。”
看吧看吧看吧!赵性的热血都上头了,他就说了这个人不能让他去别国,他这一番话显然还是简化了说的,其中门道定然百转千折,绝非单单羊肉如此简单,但若真是与他这般说的话,辽国定然危机将至。
至于花钱买羊肉嘛,买嘛,大宋这段时间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加之宋北云之前在庐州实行的实物税制已经推广全国颇见成效,如今虽然大宋四处作乱,但钱还真的是有一些的,特别是这次平叛,几乎都是沿途的高门大户撑起的军费,朝廷并无太多支出,等到叛乱一平……
不得不说,这宋狗心眼倒是真的小,人家只是不愿意帮这个忙,更何况人家不愿意帮忙也是合情合理,这宋狗就如此惦记上了人家,简直混账。
之前说的灭佛好像也似这般,他这人简直阴险毒辣到了极点。
“对了,上次说的灭佛,我推了你来主办。”
“让匡玉生去,他心思细腻作事刚正,这等事比我适合许多。我没有空去办这些,我现在就是赶紧将工坊拉起来和应对辽宋选婿,要人要钱什么都要,至于从杭州查抄的钱银,我上交五千贯给你,剩下我都拿走。”
“宋辽,不许把辽放前头。”
“你屁事真多。”宋北云啐了一口:“就这么决定了,这些日子你莫要烦我。”
“你真的是狗胆包天……方才你说了个什么事?给我五千贯?你在那敛财几百万贯,你给我五千贯?打发叫花子?宋北云,你好歹给个几十万贯啊。”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那烧着钱呢!房地产第一批预购的钱还得等你的内库和国库两道盘剥,到我手里也没多少了。”宋北云摇头道:“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宋北云闭关了,你要有事直接去工坊找我。还有,你自己也差不多一点,别让左柔骗你太多钱,户部要说话了。”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