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宋北云晃着手指:“你要想好了,若是我将那些人放了,却独独将你留下,你的妻儿老小会如何,不言而喻吧?到时我再将你放出去,我也不想在你这知道点什么了,你视死如归嘛,我就想看看你站在一家老小的坟头,还能不能喊出宋狗这两个字。”
“你!混账!”
“骂人的方式花哨一点嘛,整天就是个混账混账的,整的跟撒娇一样。”宋北云让下属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看你的谈吐,也是读过书的人了。何必呢,你也是知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这个白莲呐什么的,凭什么啊?凭你个满天神佛就想抹杀诸子百家?你也别说我混账、歹毒,你白莲教干的事,我可是都清楚的很,你怕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吧?难不成偶尔用几百石粮食周济灾民就是行善积德?那我在庐州府活人五十万,是不是就该万家生佛了?”
那男子垂着头不说话,而宋北云却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着:“对了,你与匪首白白念安。对,白念安。应是好友亦或是师生?我琢磨着你为何会被抓,想来应是不忍看到同裳之人身陷囹圄,于心不忍便心心念念着与子同泽?啊,倒是有一番骨气,可是如今这个世道,骨气么你用错地方了。”
那人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慢慢仰起头看着宋北云,眼神仍是带着杀气,但却已经有了一丝波动。
“我去吃饭,你在此地好好想想。”宋北云起身:“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说是不说,这白念安都是我囊中之物。你说了,我轻松一些。你不说,我艰难一些。与我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但与你却是一步错,万劫不复。”
说完他真的就离开办公室去饭堂吃饭了,剩下几个看守也随着一并被叫走,只剩下轮值的两人站在那看着这个人。
在吃饭时,宋北云倒是没心情去调侃左柔和小白兔了,他现在心中慌慌的,白莲教这帮狗东西真的是打算对他家人下手了,公主还好说,这些日子听说太皇太后风湿犯了,行动不太便利,她便没有出宫,而俏俏也跟着一并在宫中跟她作伴。
但左柔、巧云甚至是妙言可就是有些危险了,左柔如果是乖乖在国公府里,问题也不大,可关键她是个闲不住的家伙,整日就是到处跑的货,一个巧云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还有妙言,妙言是独行侠,她文斗擅长但武斗的话,还不如左柔。白莲教众可不会跟她讲道理,所以这件事已经摊开在了宋北云面前,刻不容缓了。
“你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左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可是不知道啊,这皇城司下头有个军械库,里头的钢刀都是好东西!”
宋北云缓缓放下筷子:“这几日,你必须回家去。”
“为何?”左柔眨巴着眼睛看着宋北云:“我不想回去”
“必须。”宋北云语气坚定:“没得条件谈,你听话不听话了?”
“好吧”左柔噘着嘴,不满意的说道:“都不许出来了?”
“对。”宋北云点头道:“特别是离开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宋北云心中是真的忐忑,刚要说话时小白兔却端着饭菜快活的跑了过来,他立刻闭上了嘴,左柔本也是要说话的,但却被他轻轻踢了一脚。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宋北云吃了饭就回了岗,阴沉着脸坐在那个男子面前,低着头开始写东西,摆出一副不着急的模样。而那人的神情却越来越焦灼,他几次想找宋北云搭话但都欲言又止。
最终,临近傍晚时,天空终于开始飘雪,他也终于开口了:“白念安,本名曹秀仁。去年八月入教,因有功名在身,所以格外受教主器重,大宋迁都之后,他更是成了四大护法之一,据我所知教主如今正在临安府之中,其余我也不清楚,而那白念安将于这几日之中计划将你家人掳走,以换你自投罗网,还说要”
宋北云翻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为何又想着开口了?说吧,还说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