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十日便要入考场了,玉生哥你可莫要急。”
俏俏挎着篮子来到玉生住处,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叮嘱着。从宋北云去外地上任之后,俏俏就搬了出去,现在与金铃儿共住在新建的公主府中,公主府虽并不豪华,只是买下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别苑改建的,但是本身金铃儿也不是那么讲究排场的人,住着舒服便好,而且现在庐州城这个情况也不好去大兴土木给公主盖个府邸,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却也算是个以身作则了。
“这是考试时带的衣物、笔墨砚台。”俏俏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前:“等考前我再给你备好饭菜,这天气闷热的很,我还得再给你备些避暑的东西。”
玉生放下笔抬头看了看俏俏:“阿俏,你倒是不用如此照顾我。”
“一家人就莫要说两家话了,北云临行前还嘱托我呢。”俏俏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让我好生照顾你,你只需好好温书便可,其他都不用去在意。”
玉生叹了口气,轻轻揉着太阳穴:“若是这次再落了第,我便也没脸去考试了,届时我便把娘接回来,回小莲庄当个教书先生。”
俏俏不懂这些,她只是坐在旁边笑,而这时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俏俏连忙跑出去打开了门,便看到北坡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除了各类糕点食物还有许多学习用品。
“北云贤弟可回来了?”
“他可是还没回来,安公子进来坐吧。”
俏俏这些日子与金铃儿她们混在一块,时间久了人也变得有些自信了起来,待人接物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反倒是变得落落大方了起来。
而北坡却只是拱拱手,将礼物放在了门口:“既然贤弟未回,那我便不多叨扰,这些东西弟妹你且收着,若是他闭关回来,可是要与他说一声,去我府上小酌几杯。”
“哎,好叻。”
俏俏脆生生的应了,然后就见北坡转身就离去了,而她则将门口一大堆的礼物全搬到了玉生的房间里。
“玉生哥你瞧啊,那人又给送东西来了。”
“嗯,你不在这的日子,他倒是也来过几次,每次都会提上东西。”玉生翻开书开始看了起来:“虽都不甚金贵,可倒也是颇有诚意。”
俏俏蹲在地上收拾礼物,突然抬头,脸色惊恐的问道:“玉生哥,你说这人怕不是喜欢上北云了吧?”
玉生一个踉跄,毛笔差点插到鼻孔之中,他连忙放下手中笔,哭笑不得的看着俏俏:“你这”
“你瞧啊,即便是报恩,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这三番五次的,真的好奇怪。还贤弟贤弟叫得亲热,玉生哥你都不是这般叫北云的。”
玉生看着满脸担忧却又天真烂漫的俏俏,颇为无奈的笑出了声:“那怎的能一样的,我看着北云长大,为兄为父的,自是与他人不同。他是外人,北云还救了他的命,他理应这般。你可莫要乱说话。”
俏俏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北云可跟你说他何时能回?”
话音还未落,突然外头又响起了敲门声,俏俏诧异的起身过去开门,而打开门时却是一陌生人,虽是一副书生打扮,但看着却不是本地人,身后还背着一个书生专用的书框。
“请问匡玉生是住在这么?”
俏俏连忙转头喊了起来:“玉生哥,有人找。”
不多一会儿,玉生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沉吟片刻:“你是?”
“你便是匡玉生?可是太好了,我名叫黄安维,乃是祁门县人,受宋县令之托将一封信送与匡玉生。”黄安维取出怀中的信,双手托给了玉生:“既是这位同窗已是收到信了,那我便不多打扰了。”
“且慢。”玉生接过信喊了一声:“这位同窗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倒不如进来喝杯茶吃些东西。”
“这”黄安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怎的好意思”
“莫要客气了。”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俏俏倒是机灵,连忙说道:“那正巧,这也快到膳时了,我去周围的馆子里弄几个菜来。”
“那怎的好意思啊”
黄安维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脚却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门里,俏俏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然后便蹦蹦跳跳的去叫饭菜去了。
“这地方可是清幽啊。”黄安维感叹了一声:“好地方,属实好地方。”
玉生笑了一声径直走到了宋北云之前折腾出来的茶室,而这说是茶室,也不就是在院子的树荫底下支起来的一个小围栏,旁边便是水井,剩下使节这里便是最凉爽的地方。
要说啊,还是那小子会享受,他总能找到最舒服的地方躺着,然后还能想尽办法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点燃驱蚊的熏香,从井里捞出一个西瓜,玉生将西瓜切了分给黄安维,然后笑着说道:“他在那边可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