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个废物,顶顶的废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浑浑噩噩如顽童。”
杨县丞坐在小桌旁跟周家的少爷聊着天,虽说这周家对外还是老太爷说的算,但实际上这少爷已是三十多岁,正掌权的时候,他前几日去了江西,今日方才回返。
他怀中抱着黄县令的未亡人,手探入她的胸襟里起起伏伏,丝毫不在意杨县丞就在面前。
“他当时见你时说了些什么?”
周家少爷名靖,曾也读过几年书,但落第之后便随父亲经商,父亲去世后基本就掌管周家了,他生性多疑许多事都讲究一个亲力亲为,这也是他这十年间逐渐能把周家摆上祁门第一大户的原因。
听到他的询问,怀里的女人眼睑低垂,细弱蚊蝇的说道:“只是给了两锭银子,并未说些什么便走了。”
“给银子?”
“嗯。”杨县丞笑道:“那厮,好色且胆说是怕沾染晦气,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他可是错过了人间一大乐事。”周靖说着,手就探入了身上女子的裤腰之中摸索起来:“你说是不是啊?”
那女子只是轻轻咬着嘴唇并未说话,但突然之间这周家少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抄起头上发簪对着她就扎了一下:“问你话呢,也敢不答?”
“是”女子吃疼,眼泪簌簌而下。
杨县丞轻轻摇头,然后拱手起身:“周贤弟,我这便先走了,家中还备着饭菜等着过节呢。”
“哦,对对对,今日是端午,杨兄是该回去了。”
杨县丞拱拱手离开,而他前脚刚走,后脚那邹静就一把将桌上的酒菜全部扒拉到了地上并将那女人压在桌上,急不可耐的运动了起来。
而此刻宋北云则蹲在炉子前,点着一堆呛人的药材,整个县衙被熏得睁不开眼,就连丫鬟小厮都咳嗽着躲到了外头。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些日子看来,他们这新县令性子乖张的很,等闲招惹不得,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县令,在外看见定然是要当成个泼皮对待的。
至于他在院子里熏药材,熏就熏吧,还能怎样呢,只要他不抓人过去烤就行了。
而宋北云一边熏药材一边对旁边帮忙的巧云说道:“端阳节啊,就是得熏熏,将这里的邪气全部熏熏走才好。”
巧云也不回答,只是笑着在旁边搭手,反正不管这个家伙干什么,只要陪着他一起胡闹就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了,巧云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在那胡闹,而如今自己能陪着一起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天赐的快乐。
“巧云姐,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在酒肆、青楼、赌坊、街巷到处乱窜是为了什么么?”
“探听虚实,这可难不倒我。”巧云骄傲的笑了:“别看我笨,可我是个顶好的探子。”
宋北云哈哈一笑:“我家巧云才不笨呢,巧云姐姐是世上最聪明最听话的姑娘,说让趴着就趴着说让上来就上来。”
“你再说胡话,就不理你了”
巧云用手指钻着宋北云的腰肢:“让你整日胡说。”
其实嘴上这么说,但巧云是真的不讨厌他对自己说这等胡话,不光不反感,甚至内心还暗暗的喜欢他对自己说些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羞臊但又有趣。
“你为何不嫌弃我是个婢子?”巧云突然问了一句:“以往问你,你总是胡说,今日我想听听实话。”
宋北云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要是你讨嫌,你便是公主我也不乐意搭理。”
“那公主呢?你与她”
女人啊这就是女人啊。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暗戳戳的在意着,就像俏俏一样,明明金铃儿已经在她们面前没有一丁点架子了,但那种天然的阶级却还是让她们对金铃儿有距离感。
不过这也算人之常情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宋北云那样是从“那边儿”过来的,这大宋跟大家熟知的大宋再怎么不同,那毕竟也是大宋而不是。
“巧云姐,你信我不信我。”
“我都把身子给你了你说呢?”巧云有些愠怒:“说这等话,让人不舒坦。”
宋北云牵住巧云的手:“巧云姐,你也看的到啊。你跟俏俏从来都是我的心头肉嘛,好东西是不是都先给你们两人?”
“那倒是”巧云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那不就是了么,这还看不出来啊?我要是趋炎附势的,只要专心哄着金铃儿就是了,管其他的作甚。”宋北云耐心的哄着女朋友:“这要是你还生气,我可要冤死了。”
巧云小声的哼了一声,但随后还是把头靠在了宋北云的后背上,虽是没说话,但却也是变相道了歉。
正在两人说着悄悄话时,外头一名丫鬟捂着鼻子走了进来:“大人杨县丞来拜访了。”
“啊,我杨大哥来了,让他进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