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憾能被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吓到吗?再说了,如今占优的可是他们,真是不清楚这些吐蕃兵哪里来的勇气,敢这么威胁。
“少废话,都给小爷安静点,退远点。”就见他说话之间,手中短刃在那将领脸上轻轻一划,顿时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面颊上。一旁的吐蕃士兵,顿时吓得一个个连连后退,不敢造次。
想不到这个将领还有些威严,这么多士兵对他如此看重,应该是吐蕃族中的首领或是贵族。
有了这么一个棋子,不用拓跋玉儿吱声,花无憾也知道好好利用。
于是高声喝到:“不像你们家将军有事,就速速离去。我等只是过路商人,只要通过此地,自当放人。半个时辰后,前面百里接人。若敢再跟随我等,先杀了这个人质。”
却见之前与王猿交手的那位喇嘛大师,忍着两臂伤痛,上前一步道:“我怎知阁下不会杀了我家将军泄愤,等你们走远,我们又如何去寻。”
“信不信由你,若是不从,大不了先杀了你家将军,我们再冲出去又何尝不可。花小爷我只不过不想动手,却不要以为爷爷就是怕了。”那花无憾嚣张起来,可以不输任何人。毕竟是天山上出来的混世魔王,哪里是随便唬几句就下住的主。
那喇嘛也没什么办法,一狠心,大手一回儿,让众人散了。对方说的确实不假,就之前的战斗看,以他们这点人,无非就是给对手磨蹭些时间,真还就拦不下人家。
对方这几个年轻人就已经算是高手了,那个瘦小的中年人更是厉害。看身手,就那速度和准确度,足矣在顷刻之间,击杀他们三四十人不成为题。单是他一人,这三百人的队伍,在没有远程弓弩威胁下,根本就不是对手。
本来他们三人还自恃有些功夫,可连几个年轻人都斗不过,又哪里敢妄言能动的了这位高人。
如今这主动权都在对方手中,若不是不想废功夫,还真就把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了。现在与回鹘交战也还未真正决出高下,不易另外树敌,尤其是大宋这边的势力。所以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暂时吃个哑巴亏。等来日方长,集结了真正战力,在找这伙人好好算算账。
想通了这些,那人大手一会儿道:“放行!”吐蕃士兵本还有些由于,可那喇嘛眼珠子一等,下面人也不敢多言了,只好领命行事。在数人之中,闪开一条道路,供他们同行。
花无憾满意的点点头道:“半个时辰后,前面找人。”说罢,一样鞭,崔马车赶路。其他几人也纵身跳上马车,驾着另外一辆马车赶路。空留下一伙吐蕃将士,目送他们越走越远。
一个吐蕃小校上前,道:“大师,这样任其离开,将军可怎么办?若是将军有难,回到大营,可无法像潘首领交代啊。”
喇嘛回头等了那人一眼道:“都死在这里,照样没法交代。况且本就是你们将军动了贪念,才惹来祸根。这行人武艺高强,跟咱们打了这么久,虽然伤了无数,可死的一个没有。可见对方并没有开杀戒,不是自恃过高,懒得计较。就是对我们还有些估计,不愿闹得太僵。若在闹下去,对方无所顾忌了,恐怕还要给潘将军惹来大敌。”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也不再多言,只好就地休息,先照顾伤员。尤其还有两位大师,一个被揍飞,一个被劈中胸膛,都是重伤。还得早些止血,医治才行。
这边花无憾边赶车,边抱怨道:“这些都是吐蕃来的劲敌,郡主为何还不让我等杀之后快。留他们狗命,岂不是待他养好,又要祸乱天山。”
“你说的轻巧。且不说对方有没有援军,单是惹了麻烦被他们追赶,咱们这一路就要耽搁不少。与其在乎这些虾兵蟹将,不如赶紧去往天上,看看你们圣火教究竟如何了。”拓跋玉儿没好气道,这家话平日里还挺聪明,没想到摊上事了,跟王猿、白少羽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如出一辙。果然这些练武的,骨子里都是傻小子。
被玉儿一番怼,花无憾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了。低着头,甩着鞭子匆匆赶路。那马被抽的嘶嘶直叫,看来是遭了罪了。
这么可都是钱不尽花重金买的,让他这么抽,也是心疼不已。可又不是对手,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还是秋子嫣怒喝道:“你着急,那马出什么气。我要见你再扬鞭子,可就把毒烟喷你脸上了。”说话间,还那齐眉棍比划了一下,花无憾这才收手。
果然这一路下来,对方再无追兵。花无憾好奇道:“这人看来还有些分量,要不要叫起来审讯一下。”
话音刚落,那陈丛就在旁边接话道:“看这腰牌,应该是六谷部潘罗支那支的直系亲属或者贵族。”说话间,抖出来一个腰牌。原来早在众人被丢上车的时候,陈丛就已经将这人摸了个遍。
而后又抱怨道:“这般身份,身上居然除了块破腰牌,连个铜板、首饰都没有,真是穷鬼。”
“看他们刚才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