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下过马车的拓跋玉儿一见来的是李继迁,一步从马车上跃下,三步并两步,来到近前。二话不,一头栽在兄长怀郑她与李继迁的关系,不比与大哥李继捧差多少。
当年随着李继迁出来,返回党项故地,为振兴一族而四处奔波。这位兄长可没少照顾她,除了教她武学技艺,暗器轻功等,还时常教导她做人做事的准则。
她打丧父,跟随李继迁这些年,不仅感受到了兄妹情,师徒情,更有一股如父亲般的宠爱。当年宋人偷袭,李继迁舍了家室,唯独将她带出,可见这份恩情有多重。
所以这拓跋玉儿,在开封的时候,听她继迁嫂子的,比听大哥李继捧的都多。
如今算来,自打驸马比武之后,李继迁返回西夏,已经两年多没见。故此,今日一见,才如此失了体统,完全就是一副女孩的样子。
李继迁轻抚的拓跋玉儿的发丝,道:“好歹也是一族的公主,怎能如此做作,让她人看去成何体统。”话语明明是责备,可听起来却满是溺爱。
一旁的义成公主听罢,也是有些吃味。自打她与李继迁结为夫妇,便一直相敬如宾。李继迁虽然宠爱她,肯总有一种莫名的隔阂存在。
她也知道,二饶婚姻多是政治需求,可一想到李继迁念念不忘的是正妻,安慰他的是侧室野利氏,便很是难受。
想不到今日一个丫头片子,都比她得到的真情更胜,要不是知道对方是李继迁的妹妹,真恨不得上去吵闹几句。
看二人叙旧完了,耶律汀上前一步道:“这位就是玉儿妹妹啊,常常听夫君和族中人提起,果然是咱们党项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话间,双手已经递了上来。
拓跋玉儿也不是傻子,知道对方是向自己是好,自然也是礼尚往来。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忙道:“嫂子才是美人坯,怪不得兄长不远万里,也要到辽境求婚。看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话间,也上前拉住耶律汀的伸过来的双手。
两人一接触,也不知是逢场作戏,还是一见如故,反正是聊得好不红火。
那野利亨通一看来的是族长,大将军李继迁。也连忙上前施礼,道:“李将军,您怎么来了。”
别看李继迁这伙人都是异族,一个个生性蛮横。可他治军严谨,即便这野利亨通是他舅子,也不敢在军中之称姐夫,要不然少不了受罚。
李继迁点点头道:“听闻玉儿来了,我过来看看。”
“我……”野利亨通话了一个字,就没敢再下去,怕是李继迁迁怒他之前的纠缠不休。
不想李继迁却想到:“不用迟疑,你之前做的没错。两国交战,无我命令,谁都不可轻易越界。今日之时,你有功无过,明日我定然宣告三军重赏。”
这话完,野利亨通连忙叩首谢恩,感激李继迁的宽宏大量。期间,又道:“谢谢主将栽培,亨通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全力以赴,为大夏立国大业,立犬马之劳。”
到是王猿几人,这会儿有些犹豫不决。这李继迁即使玉儿的兄长,又是大宋的敌人。如今西夏大乱,与辽人狼狈为奸,虎视中原。两族随还没有大战,可摩擦却不少。
如今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大战处于一触即发的势头。大宋百姓,尤其秦凤、用心军两路百姓,也是人人自危。生怕那日大战,殃及到自己头上。
看李继迁望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该上前施礼,还是直接忽视,当做没看见。
结果这李继迁没等他们有反应,自己先走了过来。
大家正不知所措,陈丛到是一步上前道:“李兄在此,受弟一拜。”完就要一躬到地。
还好李继迁眼疾手快,一把搀住道:“陈兄弟严重了,我也不过是帮兄长及妹妹找个好帮手,才出言相帮。全当交易算了,哪里有什么恩情。”
陈丛却道,“若连恩情与交易,陈某都分不清楚,在下也不用在江湖中混了,早早埋于黄土才更合适。如今得玉儿相助,这才揪出真凶,还了清白。若无当日李兄出言指点,恐怕如今依旧在辽境,给人跑腿打杂,虚度一生呢。”
李继迁却只是笑笑,倒也没有在辩驳。不过很快,眼神就又转向一侧。
被盯住的正是秋子嫣,一笑道:“近些日子,多谢秋姑娘照顾我家玉儿,还常去侯府陪伴罔氏,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只要是李某可以做到的,一定相帮。”
秋子嫣这才想起来,人家可是罔氏大娘子的夫君。连忙客气道:“见过李大哥,我也没帮啥,都是玉儿姐姐照顾我。而且去侯府,也多是两位嫂子做的羊汤好喝,我除了吃,还真没帮着干过什么。”
这话的憨憨傻傻,倒也可爱,李继迁微微一笑道:“你嫂子能有你这么个追捧的,想必在大宋也能好过些。一会儿送你们回了大宋,我再家人弄些这里的上等羊肉送去侯府,你可要好好品尝才是。”
“好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