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钱不尽赶车的,还有马氏兄弟。“你们怎么来了?”花无憾脱口而出。
“师父怕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所以就派我们跟着,顺便跟几位师叔学习学习。”马文龙作为大哥,连忙解释道。
他俩都是江胜东的徒弟,那与李猛算是同辈分,见面自然低一辈,很是恭敬。
后面马文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看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即便师父不安排,估计二人都要偷偷溜过来。
此时已经上车的秋子嫣却催促道,“干嘛呢,磨磨蹭蹭!还去不去山了,快点啊。”
“妈的,到底是我家有事,还是你家有事。”花无憾嘴里一边嘟囔,一边上了马车。
就看马鞭一扬,重重落在马背上。顿时四匹高头大马,一声嘶叫,扬长而去。
城楼上,吴广抱着怀,对一旁的江胜东:“这帮兔崽子,就是闲不住。你们家那两个跟着去,你放心吗?这可不是水路,不怕个万一吗?”
“再不练练,日后不知道笨成什么样子。死就死了吧,以免给我们二仙岛丢人现眼。”
江胜东嘴里的凶,心里也是对两位爱徒有些不舍,只能以这番激烈言辞遮掩。
吴广敲在眼里,也不破,一拍他肩膀道:“走吧走吧,明早还要跟师长们通报一声。”
这边十人,四马,两车,在官道上一路西行而去。等过了庆州,便是党项部族的地界,众人为了掩人耳目。装作过往的货商行事,正好这车后面备了两车茶叶,丝绸,可见这位钱少爷越来越是心思细腻了,想的如此周全。
众人也以钱不尽为首,佯装押镖的镖师、趟子手,富坐着富少西域交易。
谁知入了辽境没多远,就见一路人马扬沙而来,直奔众人。看服侍,明显不是汉人。
众人正要提防,拓跋玉儿却阻拦道:“党项人,你们别管,我来。”罢,跳下马车,上前一步。
来人一看是拓跋玉儿,居然一个个连忙翻身下马,跪地磕头。至于什么,众人还真没听明白。不过看情况,应该是认出来拓跋玉儿郡主身份,这会儿正嘘寒问暖呢。
不过着着,这拓跋玉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善,很是生气的冲几人吼着什么。由于是党项族语,众人也是听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儿气冲冲的回来道:“真是走了霉运,怎么就碰见了这个混蛋驻守。”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来过来,秋子嫣关心道:“怎么了,玉儿姐。是那帮子欺负你了吗?要不要我现在去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们开封来的都不好惹。”
完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下车动手。拓跋玉儿连忙拉住道:“不是他们,是他们的族长,野利亨通。”
“怎么了,怎么了,来听听。”花无憾一听,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连忙凑过来八卦。
拓跋玉儿撇了他一眼,吓得他顿时住嘴。不过玉儿还是把此人,以及事情原由,了一遍。
原来这巡逻的喽啰乃是党项一族,野利氏的族人。其首领就是野利亨通,而此饶姐姐,正是李继迁现任的夫人,野利氏。
这野利氏可是党项一族之中的大族,论势力,仅次于拓跋氏。当年李继迁造反被镇压,为了争取党项族内贵族势力的支持。李继迁通过联姻,迎娶了这位野利族中长女。
当时李继迁正妻罔氏已经被宋军俘虏,关押在宋境。所以这位野利氏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李继迁实际意义上的正妻。只是少个名号而已,毕竟罔氏未亡,又是为他被擒,李继迁也不好换了正妻。
此后野利氏为他生下后来的夏太宗李德明,更是建立西夏的夏景宗李元昊的亲祖母。
如此大族的族长,野利亨通也非一般人物。单论武艺,那边是西夏党项一族之中,除了李继迁之外的第一人。人高马大,力大无穷,还擅长摔跤,有力士的称号。
这人在党项一族,也是以英雄着称。多年以来,一直追随姐夫李继迁,走南闯北,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战场上,更是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如今这人已经年近四十,长得极其粗犷。由于身份地位,家中也是娶了不少妻妾。可不知为何就是看上了李继迁的族妹,拓跋玉儿,非要将其作为正妻娶回家郑
这人比拓跋玉儿长了快二十岁,虽然那个年代,老夫少妻的不少见。可拓跋玉儿又怎么会瞧得上他,即便这人有些能耐,可也不过是敬仰罢了。再加上那副粗犷的外表,让玉儿着实有些承受不了。
可是多番决绝无果,耶律亨通一直将正妻位置空着,硬要等她。
李继迁作为党项族的带头人,也不好对这位功臣百般劝阻。最后拓跋玉儿没了办法,趁李继迁去辽的时候,偷偷跟上。李继迁其实知道,可为了族妹幸福,也就没有破。直到辽境才将她从马车后面揪出来了一通。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这人还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