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搞明白了不少当年之事。陈丛也从李公公的反应看出,此事应该另有蹊跷。而且这位公公恐怕也非大奸大恶之人,甚是有可能还要协助一番。
话分两头,咱们再说说宋太宗赵炅这边。此时听完李公公的讲述,又端着手中的双鱼戏水杯看了良久,宋太宗双眼微眯,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李公公看皇上半天也没吭声,壮着胆子道:“陛下,依老奴只见,咱们要不先缉拿梁上行。而后在派皇城司密探,重拾当年内藏库被盗一案。这可是您身边之时,若是不查清楚,再有个意外,可如何是好。”言辞之中,到是对宋太宗的安危,很是着想。
赵炅也知道,李知恩跟随自己多年,最是忠心。虽然毛病不少,可没少为了守护自己,挺身而出。当年大辽派夜猫来袭,这为跟随自己最久的太监,一直站在他身前。即便双腿打颤,甚至手都吓得冰凉,可也没有退后一步。
所以他明白李知恩的意思,也懂他的关心。不过这事,若是还按照当年的方法,一样不会有结果。
宋太宗虽然不是个善于用兵的人,可却是个善于谋划的人。怎么坐稳这个龙椅,如何保住性命,他也同样有自己的一番手段。
心道既然那梁上行回来,又将双鱼戏水杯奉还。只能说明这事,他很在意。他想要证明自身清白,那么自己又何必再动用皇城司,打草惊蛇呢。
虽然他不知道这皇城司到底有没有奸细,亦或是受人监视。可有人甘愿涉险,他又何必冒险呢。这位皇帝的城府,可是旁人看不穿,也摸不透的。还有这份豪赌的气魄,确实能承他人所不能之事。
太宗捋了捋自己的短须,眼中光芒一闪道:“这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啊?!陛下,您……”李公公本想质疑,可有估计身份,终是没有说出。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宋太宗不明白。看着这个从前跟着自己的小太监,如今却是老太监的李知恩道:“这是你放心,依朕的主意去做就行。白少羽那边,也别让他说出去。适当的时候,你可以给梁上行一些帮助。朕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一的大盗,是不是浪得虚名。”
没想到陛下不仅不让皇城司插手,还让自己帮这个小贼,李公公也是一愣。不过他跟太宗之久,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这是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自己也面露喜色,连忙奉承道:“陛下英明,是老奴多心了。”
宋太宗指了指他道:“你这个马屁精,赶紧下去休息吧。难为你这么一把岁数,还要受此惊吓。日后让白少羽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谢陛下,老奴这就告退。”他明白,这哪里是照顾,而是给了他一个帮手。皇上这是示意他,与梁上行暗中合作,及早破案。看来陛下也是对皇城司,有些猜忌了。
李公公告退,太宗此时也没了雅兴,只是端着手中的夜光杯看个不停。至于心中揣测着什么,又有谁能知晓。
回到镖局的二人,也是赶紧各自回屋。次日一早,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该干嘛干嘛。
到是王猿,第一次半这么大个事,心里有点装不下。时不时就去前院,打探一下外面今天有没有什么风声。镖局里的老王头都开始纳闷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格外的话多。
陈丛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他一顿臭骂。然后让他与花无憾、李猛好好切磋一下,别整日胡思乱想。
这边打的也是心不在焉,王猿几次交手,都是败下阵来。李猛知道王猿心中有事,所以还算克制。花无憾则不同,洋洋得意了好久。没事就老气横生道:“切,不过如此吗。想不到这才回来几日,便如此荒废,真是有辱老上人的威名。来来来,今日就让花少爷好好给你张张记性。”
王猿被他说的气不打一处来,可算好好收拾了这个话唠一顿。这会儿花无憾也是捂着胸口道:“妈的,说你两句就袭胸,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王猿险些没有抄兵刃,跟他决一死战。还好李猛出来阻拦的及时,这才让花无憾免遭灭顶之灾。
这边正闹腾,就听道馆大门一开,进来一人。一身白衣,手中提剑,眉清目秀,英俊潇洒,正是白衣子白少羽。
就见他一脸阴沉,面色甚是不善。一进门,二话不说,抄其一旁的木剑就上。
王猿一看这家伙来者不善,连忙与之交手。其他人看不明白,这人拿了拓跋玉儿,一直心中有愧,所以平日见面,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模样。一见面,就是满脸歉意。
可今天居然这般猖狂,明显是王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才能如此生气。
众人都盯着王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戏,都是满脸好奇。也不知什么时候,陈丛也突然冒出,抓着一把瓜子在哪看热闹。
这一边交手,白少羽一边质问道:“昨天是不是你?”不过声音很低,其他人到是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