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嗜血丹的蒲咕噜,就如同出笼的猛兽,在战场上肆意冲杀。那两千亲卫骑兵,亦是如同草原群狼直奔,硬生生的在主将带领下,把战场切割开来。
碰到的宋军,不是被锤爆脑浆,就是砍断四肢,甚至被马蹄踩踏致死。宋军追杀辽军的冲势,顿时被阻。
明明只有两千人,可在宋军代州兵的眼中,就像是十万大军一般。饶是如今宋军气势如虹,依旧在一时之间,被压制的不敢上前。
与此同时,大声喝喊:“大军北撤,不得有误!”
身后骑兵亦是随之喝到:“大军北撤,不得有误!”
前方的辽军得到喘息,一听乃是主将指令,不敢耽搁,匆匆北逃。两千埋伏的宋军精英,虽然仗着地势地形,多次阻挠,可以不敢擅自出击。若是离开了土墱寨,这两千人在敌军四万人面前,依旧不够看。
眼看契丹人就要在蒲咕噜骑兵的掩护下撤走,神卫都校马正,也是强打精神,在简单包扎之后,上了战马。这一战,所有人都为了胜利,付出良多。
王猿他们打架可以,但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还真是不如张齐贤、马正这样的将领指挥得当。他们也想阻拦蒲咕噜,可面对冲杀起来的骑兵,三个人也是无奈。饶是拓跋玉儿已经依靠暗器,伤了十几个对方骑兵,可收效甚微。
王猿、秋子嫣更是干着急,两人几次冲杀,也只是救下宋军将士。此事马正骑马赶到,身后更是带了之前给辽骑兵一个下马威的戟兵队。有了这五百人在侧,顿时给蒲咕噜以及自己的骑兵团带来了不少麻烦。
随着每一个骑兵落马,迎上的便是数名宋军满是愤怒的长矛。一个个千疮百孔,死相惨状。
蒲咕噜一看这戟兵又至,双锤一挥,顿时数人脑浆迸裂,死伤惨重。不过有这戟兵的参战,靠着其威胁,这骑兵团的速度,也被降了下来。
拓跋玉儿一看蒲咕噜战马略缓,连忙劲弩连出,意欲射死战马,在将其退回地面。甚至为撩手,将玄铁宝扇都拿了出来,摸上鲁鲜花秘制的毒药,发射而出。
可惜服药之后的蒲咕噜力量,速度大增。此时又是战场之上,这些暗器还真不如弓箭好使。远距离无法发挥威力,近距离又容易被穿行的兵丁阻挡。多次出手,都被蒲咕噜大锤挡下,总是无功而返。
王猿也不含糊,挥巨剑瞅准了时机,就想再战蒲咕噜。
可蒲咕噜对于他的挑衅,居然好不理会。只是一门心思,带着手下不断冲杀,给败走的契丹士兵,争取时间。
不过骑兵这边也是损失惨重,早在之前冲杀宋军阵容,直取张齐贤之时。这两千亲卫骑兵,就已经在戟兵和宋军的包围下,死去三四百人。此时几轮冲杀下来,两千骑,已经剩下不足五百。
这还是仗着蒲咕噜服下嗜血丹,威力大增,一人开道的情况下。身后,萧琅朗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手中的半截长枪也不知掉在了哪里。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整个人能骑在马上,就已经是奇迹了。
终于,在有一次冲杀之后,辽军已经成功北撤。而蒲咕噜,以及他仅剩的五百骑,则被宋军团团围住。
药效渐渐褪去的蒲咕噜,此时已经是摇摇欲坠,视线模糊。可手中大锤依旧靠着本能挥舞,在马背上死战宋军。
五百骑亦是不肯放弃,绕着宋军不断压缩的包围圈,不断发起冲击。双方此时都已经杀红了眼,就如同肉搏一般,各不相让,已死相搏。
只可惜辽军去势孤,几次冲击之后,仅剩的五百骑,又损失了两百。马正在宋营之中,强忍伤势,高声大喝:“蒲咕噜,我军以将尔等包围,你若不想属下无谓牺牲,便请下马来降。”
蒲咕噜强打精神,盯着四周宋军不语。再看看身后仅剩的二百骑,心中五味杂陈,不清的滋味。亲卫两千骑,乃是自打他征战沙场一来,一点一滴积累而得。每一个对其都是忠心耿耿,誓死追随。相比起家中那些明争暗斗,使劲手段的兄弟。这些将性命交予他手的亲卫,才更像他的家人。
也正是因为是家人,他们才能对自己如茨信赖。他们有着与自己相同的意志和信念,哪怕是这绝境之中,依旧可以追随自己,为大军断后,战至一兵一卒都无怨无悔。
现在大军已经撤走,他已经不愿再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在做无谓的抵抗和挣扎。
就见蒲咕噜微微抬头,褪去血色的双瞳,此时满是疲惫。却依旧目光灼灼道:“若是我降,不可上他们一丝一毫。若是反悔,我便是死,也要拉你们宋人下地狱。”
“一言为定!”马正一字一句道。
蒲咕噜闭上双目,染血的两锤随之落下,砸入黄土之郑手下萧琅朗早已经伏在马背上不省人事,两百人亦是丢下手中兵龋
代州之围,终于在土墱寨一役,落下帷幕。最终辽军大败而归,代州军擒获北院大王之子一人,帐前舍利一人,斩首数千级,获战马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