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代州南城门外,四万契丹兵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攻打城池。蒲咕噜一骑当先,一边了望城池,边对身边的副将询问:“南面准备好了吗?”
副将回答:“回禀将军,官道上已经埋伏好一万骑兵。若是潘美赶到,定让他有来无回。”
“北边呢?”蒲咕噜不放心,又问了雁门关的方向。
“昨日北院大王已经兵临城下,如今雁门关严阵以待,想必不会有人回救。此外,末将已经派了探子,在雁门关巡查。若有异动,定然迅速来报。”
“很好,萧琅朗,若是此次大战得胜,回去我便上禀太后。保你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蒲咕噜很是满意。
那叫萧琅朗的副将抱拳道:“多谢将军提拔,人永生难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与此同时,代州城内知府衙门之中,张齐贤与马正等人正在商量对策。突然有人来报,“知府大人,花少侠回来了!”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这花无憾知道报信给潘美即可,为何又突然返回。难道是被辽军发现,一路追赶,无奈才回了代州?
很快,一身血迹的花无憾,便着东西,来到知府衙门大堂之郑将那东西随手一扔,就摊在椅子上喘粗气。
张齐贤连忙迎上,问道:“花少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被辽军重伤了不成,来人啊,快请医师。”
花无憾一边摆手,一边端了茶壶直接往嘴里灌水。喝的差不多了,回答道:“大人放心,都是马血和敌将的血。花某安然无恙。”
张齐贤这才放下心,又道:“可曾见过潘将军?”
一提这个,花无憾就生气,愤愤道:“去他娘的潘美,还大将军,言而无信的混蛋。”
“怎么了?”这下,不用张齐贤开后,马正已经忍不住问道。
“他圣上密诏,君子馆东路宋军大败。让他打道回府,严守太原城,不得有误。”花无憾咬着牙道。
突然“啪”的一声,那知府大堂内的实木桌,被人一掌拍碎。众人回头望去,就看见王猿面露怒容。了解王猿的都知道,他义父金刀无敌杨业就是被潘美所弃,最后被大军所困,擒于陈家谷。老令公忠于大宋,不愿投降,最终绝食而死。
这潘美再次失信于张齐贤,这让王猿又想起来当初的事,此时正是怒从心上起,一掌拍碎了实木大桌。其他人也不敢多,张齐贤命人过来清扫赶紧,李猛也来到师叔身旁,防止他最干什么傻事。
王青山一掌拍完也算宣泄了一下,这才平复了心情,道:“无妨,我一时性急,没忍住。现在好多了。”
花无憾将一份密报递与张齐贤,让其观看。这可是潘美在太原收到的武德司密报,讲述了东路军如今现状。
原来,就在蒲咕噜领兵出胡谷之时,东路军也发生了一场大战。自打唐州、满城、望都三站之后,辽军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仗着骑兵灵活,多是些零散骚扰,并没有要大战一场的迹象。
远在汴梁城的宋太宗赵炅可就坐不住了,这样拖延下去,大军但是粮饷开支,都是文数字。而且上半年北伐刚败,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长此拖下去,待到粮草用尽,哪里还能再战。
于是太宗下令,定州都部署田重进主动出击。由于之前北伐失败,始于歧沟关,故此此战目标直指簇。
此外,安排瀛洲都部署刘廷让准备北上,寻求与辽军主力展开决战。刘廷让则与雄州刺史贺令图、沧州都部署李继隆相商。贺令图拜为先锋共赴辽境,而李继隆领禁军精兵为其二阮后。二人发兵北上,与李敬源部汇合一处,欲讨幽、蓟二州。
不想田重进虽然于十二月初五,成功取下歧沟关,这个在上一次战役中至关重要战场。可根本没有找到辽军主力,战术上扑了个空。
而此时一代大辽于越,耶律休哥则转战望都,大败宋军。劫了田重进的后路,迫使其向东南撤退,与刘廷让、李敬源两部汇合。
而这一切都是这位辽国战神,一代于越耶律休哥一手谋划的而成。虽然军机泄露,可耶律休哥也自有办法。早在出征之前,他就料到,此战比不好打。有韩德让这个老狐狸能稳坐朝中,不参与战事,除了另有好处,那就是要下绊与他。
仗着辽军作战,自带干料饮水,随处可居,四处安家的特点。耶律休哥根本不急于与宋开战,而是仗着骑兵机动力强,在边境感谢偷鸡摸狗的游击战。有了好处,立马撤退,毫不恋战。
他契丹兵,不怕拖延,以战养战,狩猎充饥是他们游牧民族往日就过的日子。根本不像大宋,还需要源源不断的粮草补给。
果然,没过多久,宋人便支持不住。太宗也算是明知前有饿虎,却不得不上,以求速战速决。不得不,耶律休哥这一手阳谋耍的,真是高明。让宋军自甘落入陷阱,被他玩弄一鼓掌之郑
田重进率兵突进,直奔歧沟关。辽于越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