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宇斜着眼睛,看了马正一眼道:“如今马将军攀上了高枝,连我家将军都不放在眼里。竟让为的命令,擅闯将军府,果然好大的胆子。”
这话完,马正脸上也是红一阵紫一阵。连忙下跪道:“末将只是受到军报,辽军已经南下,与我军在唐州首战,击退守军。此后望都、满城两地都发生了宋辽交锋。末将担心山后五州潇奴宁有所行动,这才登门摆放将军府。都怪末将一时心急,动手上了守卫,我愿受军法处置。”
卢汉赟冷哼一声,“算你还知身份。来人啊,拖下去重罚五十杖。”
张齐贤连忙道:“将军息怒。刚才之事本官也有过错,在此先向卢将军赔个不是。马将军只是一时冲动,若是要责罚,责罚本官便是。况且大战将至,先伤大将,有伤士气,实属不易。不若此事记下,让马将军戴罪立功。受罚的事,本官来,将军意下如何?”
这四品知府,给事中当着不少饶面,给五品将领道歉,那卢汉赟还是很受用的。“既然知府大人如此情,我卢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这受罚就算了吧,马正我命你领两千禁军,两日后在城下与辽交战,搓地锐气,你可愿往?”
“末将领命!”马正连忙道,犹豫了一下,又道:“只是两千禁军,恐怕难伤蒲咕噜大军气焰。”
“我守城将士,一共一万,与你两千已是极限。都让你带出去,谁来守城。”卢汉赟沉声道。
马正无言已对,只得领命下去。
卢汉赟有看向张齐贤,道:“依我军两万兵力,恐怕不足已对担这雁门关五千守军,如今已经没用。我打算统统召回,退守代州,而后城内与雁门关守军前后夹击,定能停张大人意下如何?”
“将军不可啊。若是雁门失守门户大开,恐怕更有辽军大部队来袭。如今蒲咕噜领军东出胡峪口,恐怕也就是三四万骑兵,否则又怎能如此迅速。咱们放弃城池,与之在平原交战,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依我看,只要固守城池,待援军来救便万无一失。”张齐贤劝道。
“若是蒲咕噜围困城池,救兵不至,又该如何是好?”卢汉赟对于张齐贤的反驳,很是不满道。
“将军放心,粮草已经大半入城,我这几日清点,应该够守城七日。若是节省一些,再多三日亦是足矣。此外我连夜命人送书信给太原的太师大人,想必援军很快便道。”
卢汉赟盘算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一副欣喜受教的模样,朗声道:“既然大人有主意,那卢某便依大人之言行事。还望大人赶紧写信,送往太原,求太师援军来救。”声音恳切,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张齐贤也不疑它,直接点头答应,带着王猿他们赶回知府衙门。
花无憾路上嘀咕道:“这卢汉赟怎么脸色变得如此之快,之前还对大人冷脸相待,如今这般听话,真是蹊跷。”
“莫非是良心发现?”王猿难得没有动手,跟花无憾对话一次。
张齐贤却道:“你们二人不要多想,如今大敌当前,不可乱了军心。”
二人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住口。
这回了衙门,张齐贤去写信不,再王猿他们。几人聚在一起,花无憾又把今的事了一遍。那秋子嫣、李猛最是后悔,怎么没跟着过去,也好活动下筋骨。早就看卢府的人不顺眼了,今日去错失良机,很是懊恼。
拓跋玉儿摸着手中的宝扇,突然道:“张大人确实宰相之才,这肚量非常人能及。”
这话一出来,其他人也都扭头,送来询问的目光。秋子嫣最是心急,道:“玉儿姐姐,你怎么突然这么?”
玉儿一攥手中扇子道:“我听他们二人所言,这位卢将军前后变化如此之快,只可能是一个原由。那边是置身事外,留有后路。”
“此话怎讲?”花无憾也是好奇的不校
“你们也了,这托之策,还是张大人提出来的。那卢汉赟之所以不反驳,亦无建议,只是依计行事。依我看,真是胜败两全的好伎俩。这若是胜了,他乃是副都部署,领兵打仗,军功都在他哪。可若是败了,便可推脱给张大人,只要其仗着官威,干涉军务,终至兵败。那知府大人就是长了一百张嘴,恐怕也辩驳不过。而且官家最烦这种越权行事,控制军务的行为。即便张大人奉命守边,可也不可越界。到时候,官家一怒,恐怕张大人再无翻身之力。”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这卢汉赟如此歹毒。
拓跋玉儿又赞叹道:“咱们这位张大人恐怕已经看出端倪,可却不指出,而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肩上。想不到画地十策跟太祖争的张大人,居然可以如此恢廓大度,确有古赵蔺相如之风采。”
几人一听拓跋玉儿的分析,也都觉得有理,对这位张大人又是对了几分敬佩。王猿心道,怪不得临走之时,义母三番五次嘱托我照顾好张大人。看来也是慧眼识人,知道张大人未来必将成为大宋一代名臣,流芳百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