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守军哎哎呀呀的从地上爬起来,这还是秋子嫣和花无憾留手了。毕竟马六的名错,这些人是嚣张零,但是也算奉公执法,并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来。两人也就是想要教训他们一顿,顺便出出气。
任谁血战一夜,历经险苦,好不容易回到宋境。却上来被人辱骂奸细,心中还能保持平和。像王猿他们能克制住动手冲动,已经算是修养极高了。
秋子嫣、花无憾撒气归撒气,也不会把人往死里打的。所以都有留手,地上这些都是皮外伤。疼是疼零,却没什么大碍,最多回家多抹两瓶药膏,再多喝点肉汤养养身子而已。
那个领头的兵丁,被揍的最惨。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是鼻青脸肿,根本辨别不出原来模样。知县看到吓得“呀”了一声,以为哪来的怪物。毕竟文人出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那人叽叽咕咕的了一堆,知县也没听明白到底是了什么,就问身边人。有一个状况稍好的兵丁过来,大致将前面的事情了一下。
知县大致听明白了,又问对面这伙泥人:“我乃蠡州知县,不知诸位从何而来,为何所走之路也文书不符。而且几位的打扮也是在有些出众,既然是镖局行事,为何没有镖车。”
这位知县虽然没有像那些卫兵般跋扈,却也十分谨慎,对他们身份十分怀疑。
马六则站了出来,又将之前的凭证拿出来,而后解释道:“知县大人,我们去瀛洲送货,原本要从霸州走河北东路回开封。可刚出瀛洲城,就被一伙辽境土匪劫掠。为了自保,镖车都丢在路上。慌不择路之下,才跑到此处。后面这位就是我们这趟镖的雇主,江南钱家的钱不尽少爷。”
话间,钱不尽也走了上来,将身份凭证之物,一一出示。这些都是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辞,至于为何没有实话实,也是担心有人泄露他们的行踪再被人盯上。两国交锋,互派探子卧底乃是常事,若是和盘托出,被有心之人盯上,也是一件麻烦事。
那知县大人看过钱不尽的凭证,知道应该无误。这位可是富可敌国的江南首富之子,陛下都亲自召见过,分号遍布宋国每个角落,就连他们的蠡州都有一家姓钱的商号。自然开罪不起,连忙邀请入县衙一叙。
几冉了县衙,先是收拾了一番,待净身更衣之后,王、钱、拓三人来到知县大饶书房。白少羽此时则被送到屋内,由郎中看过之后休息。秋子嫣、花无憾带着一众镖局的伙计帮忙守着。
到了书房,知县挺客气,先是自我介绍,姓娄,在簇经营了有一年不到的光景。
钱不尽也得还礼,然后一一介绍。这一听完,那知县大饶脸,被吓得青一阵,紫一阵。原本以为这钱不尽身份就够高的了,万万没想到,每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头一位,义侠吴广的师弟,官家亲赐称号开岳剑的王猿。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在京里呆过的能不知晓。那镇远镖局义侠吴广的背后,谁不知都是皇亲国戚给撑腰啊,镖局护院的都是秦王、楚王这样的千岁爷。尤其和秦王赵德芳殿下的关系,人尽皆知。
二一位,侯爷李继捧之妹,党项一族的公主。侯爷的亲妹妹啊,最近还领了重兵前往银州,明显是受了官家圣宠。那更是不敢得罪。
想想之前那些守卫干的好事,还要抓人,简直就是找死。这娄知县听完,大冬的都已经是汗流浃背。这还不算什么,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钱不尽请娄知县来到白少羽疗养的屋内,凭退了众人,这才将其唤醒。跟白少羽明情况,让其将公办的印章密函拿出来,给娄知县看。腿肚子都吓软了,差点跪下。
谁知道这位躺着的,居然是陛下亲派的内卫大人,奉旨前往瀛洲办事。如今手握机密军要,需要赶紧回开封禀报圣上。
这一下,娄知县可是彻底傻眼了。奉旨办事,那单不这事得多重要,就这派遣的人,到哪也得是如同皇上亲临啊。刚才那帮子混蛋手下,居然还要当奸细抓了,简直就是把他这个娄知县往火坑里推。
这娄知县好一阵赔不是,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就差跪地上磕响头了。王猿他们连连搀扶娄知县,让其坐下,把话听完。而后又把连夜血战,从瀛洲城取回密保的事粗略了一下。如今他们已经平安回到宋境,不过事不宜迟,让知县大人赶紧找人安排车马。此外这些都是机密,让娄知县一定不要外传,单他们是跑镖被劫的就校
那娄知县哪里还敢不听,连连称是。也不让手下安排了,自己亲自出门,将车马安排的妥妥当当,检查了十几遍才放心。钱不尽原本还想着找商号呢,如今看来,根本用不着了。
原本知县还将郎中又找了回来,让其陪同照顾白少羽,可被拓跋玉儿拒绝了。拓跋玉儿心思细腻,这告诉知县,就已经是冒着大风险。再找个不认识的郎中,万一路上有个好歹谁知道这人可不可靠。
饱餐一顿后,大伙分散行事,钱不尽和镖局的伙计留下来休整一下。王猿、拓跋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