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城墙落下,却见马玲一动未动。花无憾心道,这城墙过高,想必是下不来,又要上去接人。却听上面马玲道:“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后面的路你们自己走吧!”
二人一愣,王猿开口道:“马娘子,您这是?”
“你们快走,若在耽搁,恐怕辽军便要知晓我们的真是目的。我受况大哥所托,还不能离开瀛洲城。还有,这两封书信,你们收下。”罢,手中拿出一个锦囊,自城墙抛射而出。“替我交予开封张府,张守恩将军之手。”
王猿一把接住锦囊,入手便知定是上等的绸缎所制。上面还绣有一对鸳鸯,栩栩如生。王猿将锦囊踹入怀中,一抱拳:“马娘子心,咱们后会有期!”罢,跟着花无憾转身奔西门而去。
待着二人走了,城下民房之中,又走出两人。马玲从怀中取出绳索,让下方二人攀绳而上。两人一见马玲便恭敬道:“统领大人!”
马玲抱拳一拜到地,含泪道:“副使大人已经战死,你二人奉命牺牲,假扮王猿、白少羽二人。马某在此替大宋、特副使大人,谢过了。”完又是两拜。
二人连连搀扶,微笑道:“我等追随二位大人多年,能与副使大人,统领大人一同为国捐躯,此乃人生幸事。”
三人随后,顺绳索出城,往南奔去。城墙之上追来的辽军真好看到三人身影,急忙禀报将军耶律奚低。
耶律奚低闻言,换了皮战马,率领亲卫追赶而去。其实也没有多久,一炷香时间,便看到三人在前路急行,方向真是两国边境。
早已换上弓囊的耶律奚低提弓入手,取箭拉弓,箭矢脱弦而出,在马上依旧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一箭,来得突然,急行中的三人根本来不及闪躲,一人已经大腿中箭倒地。
耶律奚低也不耽搁,又是两箭射出。箭无虚发,都是射中对方大腿。这三箭连射三人,耶律奚低也犯起了嘀咕,莫非刚才一战,自己射技又有精进?否则那王猿、白少羽怎能如此轻易便会中箭。真是力战气竭,无力闪躲了?心中布满疑惑。
待到近前一看,三人之中,除了那名女子没变之外,其他二人早已不是王猿、白少羽。一拍大腿,“不好,中计了。所有人四散去找,把这三人抓起给我审。”
正气急败坏,却见马玲冷哼一声,一口咬破嘴中毒丸,毒发而亡。其他二人毫不畏惧,亦是服毒而亡。
再王猿、花无憾一路急行,没有片刻便赶到西城门。此时白少羽、拓跋玉儿、秋子嫣、钱不尽等人已经在慈候。而与铁手狮子赵是非同去的二人,也有一人归来。并将赵是非战死,另一位兄弟被乱刀砍死告知众人。
所有人沉默,王猿更是紧攥双拳,嘴唇咬破。到是拓跋玉儿冷声道:“行了,再耽搁下去,所有饶牺牲都白费了。”而后一拍王猿,“这边我已经探查过了,如今城内粮仓火起,你们又在南城门大闹一场。西城门守卫只有一百余人,城墙之上有四十,城门六十。”
王猿拳头一挥,道:“走,我们出城。”罢大剑一提,与花无憾一同蹬城墙而上,要上去开门。
秋子嫣也摸干眼泪,起身护住钱不尽,带着众人赶往城门下接应。
白少羽则一脸痛苦,愣在原地。拓跋玉儿一把拍在他身上道:“赵大哥、况大哥、马姐姐还有那些兄弟们,都是为的国家大义,不是你区区白少羽。与其在此懊悔,不如速速出城,完成他们的遗愿。”
回过神儿来,白少羽感激了看了眼拓跋玉儿,在其搀扶下赶往西城门。
此时,王猿、花无憾已经在城门之上大开杀戒,一泄心头之恨。下面秋子嫣率着镖局的伙计们,也是不断冲击辽城门守军。
这些西城门守军,虽人数众多。可精壮都被调往粮仓、南门,剩下的多是些老弱,新兵。哪里是这些杀红眼的杀星对手,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城门之上已经死伤一片。花无憾一匕首,砍断吊桥绳索。
下面秋子嫣大棍虎虎生威,挨上的伤,碰上的亡。再加上其他镖局兄弟也都杀红眼,如今都是嗜血亡命状态。那些守城军措手不及,随便抵挡了一下,也都四散奔逃,鸟兽状散去。
留下的一些想要监视他们动向的,也被拓跋玉儿手中暗器所杀。
城门打开,众人一涌而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秋子嫣道:“直奔西,走路,前面不远就是猪龙河、白河。到了哪,任它马再快也没用。”
几人正要动身,去见城门外不远,一个身高两米开外,体格壮硕的大汉骑在马上。这马也比寻常战马高上一头,乌黑发亮,一看便知是匹宝马良驹。
手中拎着柄百余斤的龙环宝刀,腰悬镔铁宝剑,周身裹着狼皮袄。立于城门外道路之中,宛若山岳巨人,双目圆睁气势逼人。
王猿等人不禁有些紧张,刚刚放下的心如今又提上了嗓子眼。手中兵刃不自觉的又握紧几分。
王猿心道:这厮看起来,好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