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如往常一般。到了傍晚,楚王赵元佐突然来到西院柴房门前。只见柴房内,王猿呼呼大睡。这下可惹怒了楚王,明明关在柴房闭门思过,现在可好,大白天的睡觉。楚王发了疯的一顿狂骂不止:狗奴才,知错不改,还有脸睡大觉,给我滚起来。本王要是不好好教育下你,你岂不是完全不知天高地厚。
李震看这情况也是无奈,人家毕竟是楚王千岁,而且王猿也真是心大,这还能呼呼大睡,简直没心没肺了。
楚王看王猿还不理会,命人抬了桶冷水,就要泼在王猿身上。这王猿,就算睡着了也是耳听八方的主,哪能这样轻易被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且,顺势一脚。这是可好,一桶水直泼楚王。到是一旁白少羽眼疾手快,一巴掌把赵管家推了过去。一桶冷水全泼在赵管家身上,到是保护了后面的楚王。
赵管家那个气啊,但也不好发作,这白少羽毕竟是为了护主,自己要是发作岂不是对楚王不忠。于是一枪怒火全发在王猿身上,楚王也是怒急,命人一涌而上擒住王猿。这下王猿也是无奈了,毕竟都是自己人,也不能下死手。此外还有白少羽和镖局的伙伴参与其中,只好束手就擒。楚王命人揍了王猿一顿,又下命令道:子时之前,去京外捉十只野兔,明天要吃兔子宴。若是捕不回来,或者回来晚了,以后就睡在厕所,柴房也不用睡了。
众人看楚王今天是真的气急了,也不敢说清。把王猿丢出了府门。
王猿出了府,骂骂咧咧了一阵,然后绕道了一个僻静的巷子,看左右无人,就奔开封府而去。到了府衙附近,天色已经见晚。王猿寻了个小叫花子,给了一锭银子,又给了那封匿名信,叫他交予门口的衙役。小叫花子哪见过这么多钱,一边叩谢,一边称是。王猿又嘱咐几句,小叫花子记住了,就被开封府衙门口而去。
此时当班站岗的衙役已经在关闭大门。却见一个小叫花子跑来,忙上上前阻拦,道: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乱闯乱进。赶紧滚开。
小叫花子也不敢顶撞,只道:刚才有个大哥哥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少尹大人。
两位当差的哪管这些啊,刚要上前轰赶,却见那封信上居然画着一直飞雀的印记。这飞雀,是兵部探子联系朝廷的暗号,为的就是一些潜藏暗处的探子万一上线与之失去联系,可以通过此方式与大宋朝廷取得联系,传递情报。有此暗号在,两人却是不好乱来了,忙收了信件,一人转身送往府衙内,去找少尹大人陆知章。另外一个转身问小叫花子此信,谁给的。小叫花子想要转身指认,再看身后王猿早已踪迹不见。衙役无奈,打发小叫花子离开,也忙回去禀报少尹大人。
开封府少尹大人陆知章一见此信大吃一惊,再看里面的内容,更是吓得半死。着赵东虽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要犯,但也是朝廷缉拿皇上下旨的。这要是逃狱未报,轻则削官发配,重则自己脑袋都保不住了。忙命人召集人手赶往大牢查看。一到大牢,果然如情报所述,人早就被掉包了。这下可极坏了陆知章,一面命人提审这名赵东的替身。一面命手下抓住负责这片牢房的狱卒,一一审问。
很快,通过审问狱卒,陆知章才知,这坐牢的赵东一直都是假的,从未有人看过。而压入大牢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推官葛丘。陆知章问道:葛丘何在。随行的判官道:今日告假,说偶有重疾。陆知章一听大怒道:还不赶紧去抓人?快快快。这下,一应人等都慌乱起来,赶往葛丘家。
结果到了家里,敲门无人应答。陆知章命人破门而入,入屋时葛丘居然早已死在家中,哽嗓咽喉正中一箭。
这下陆知章可傻了眼,只能赶紧将此事程文上报皇上。
其实陆知章这一路,王猿都紧跟其后。看这陆大人焦急的样子,不似假意。后来也跟这尾随来到葛丘家中。却在陆知章等人敲门之时,就已经入屋一看,结果只见葛丘已死,看状况恐怕不过一日。尤为让王猿震惊的是,这葛丘所中之箭,如那日赵广彪赵捕快所中之箭一般无二。这是陆知章等人闯入,王猿也忙从窗户退了出去。
夜间,王猿拎着十只兔子又来到密道之中,与楚王相见,说了此事。楚王道:看你所述,这陆知章却像不知,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此外你在给我形如一下那箭的样貌。
王猿又将那箭形容了一番。原来此箭不同于大宋兵营常用的箭矢,无论箭杆还是箭羽都有独到之处。箭杆更粗,箭羽更短。箭头不像宋营里的箭头,带有倒刺,完全称三棱形。箭头有墨绿色,一看就是被毒药浸泡过的。
楚王听罢,思索了片刻道:我也是善弓之人,这箭矢也是略知一二。依我看,这箭是放弃了精准度,和旋转力。而是增加了穿透的能力,确实不是我们大宋的箭矢。而且这箭矢有点酷似当年后蜀军营所用之物。而且后蜀弓箭多有剧毒,看来这朝廷之中,还有后蜀余孽没有铲除。如今想想,在朝的后蜀之人,唯有孟昶之子,孟玄喆、孟玄珏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