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镖局,王猿想着之前街亭里赵普在自己手中写的“昆”字,陷入沉思。自己似乎不认识什么姓昆或者名昆的人啊。为何赵普一口咬定,自己是识得的,而且此人还有愧与自己。想的脑袋都打了,到是不自觉的睡了起来。
次日天一亮,王猿来到镖局的练功房上早课。正好看见齐兆年也在,自己最近一直在杨府,许久没回来。没想到这位副镖头也开始上早课了,好奇的走过去打招呼。
齐兆年一看是王猿,也是点点头,到是没有停下来。于是两人在练功房里就开始各自的早课。早课练罢,两人聚在一起。王猿打趣道:齐大哥如今怎么想起来早课之事了,难道几日不见齐大哥也焕发青春,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齐兆年道:小兔崽子,竟拿你齐大哥寻开心。
随后眼中一阵灰暗,想起了当年自己带着妻子逃荒的路上,妻子因伤寒不治,最终病死荒野。爱妻已死,不愿苟活,原想投河自尽。却恰逢义侠吴广路经此地,出手相救。不仅救了命,还给了他活着的希望。自此在镇远镖局当起了趟子手,追随吴广,希望能为其效犬马之劳已报大恩。
后来镖局越做越大,老镖头也退居幕后颐养天年,吴广成为了镇远镖局的总镖头。自己也凭借多年的打拼,和圆滑的为人,从一个趟子手走到了如今的副镖头。大概是因为早年多苦,如今自己非常容易满足,平稳安逸的生活让自己忘记了进步。
当年自己虽非什么武林高手,却也是镖局的一杆利器,到哪也冲在最前。如今自己还在最前,可早已经冲不动了。多年的安逸让自己的身手越来越差,甚至镖局里一些新来的年轻趟子手自己都有点招架不住。
那日被赵承煦一把扔出,尽颜面到是次要,可想到自己居然连为镖头看门都如此不堪,还多亏镖头出手,自己才性命无忧。真是惭愧至极,照此下去,还如何做的了镖头的左膀右臂,为其分忧解难。镖头对自己的恩情又合适能报答的完。
王猿看齐兆年发起呆来了,忙道:齐大哥?没事吧?
齐兆年被王猿从思绪里叫了回来,忙摇摇头,又道:没事,没事。我也是最近备受打击,想不到自己才到而立之年,如今竟然如此不济。之前赌镖,就差点没有照顾周全,害死兄弟们,要不是你出手,想必当时必定死伤多人。前几日又被赵承煦一手扔出,真是丢尽了颜面。你齐大哥我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这般无用怎么能行。看来不好好修炼一番,以后只能成为镖局的累赘,还如何为总镖头分忧。
王猿听罢,明白了齐兆年的心意,就道:行了,齐大哥,别胡思乱想了,我大师兄可一直说没有您在,镖局又怎么走得到今天。您也别妄自菲薄,以后您要是需要帮手,随时叫我,我也是天天闲的皮痒,咱们多多切磋进步。
齐兆年道:行了吧,我跟你小子切磋,一百个我也打不动你啊,还不是自取其辱。行了,技痒了赶紧去杨府,让老令公好好给你梳理一下。
两人正说着,王猿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来什么。刚才提到自己初见齐大哥的时候,跟着一起赌镖,这一点到,想起来当时对方镖局的背后好像有个杭州知府姓昆来着。到是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忙问道:齐大哥,之前赌镖,杭州那个知府,可是姓昆,叫什么来着?
齐兆年道:哦,昆大人啊,全名昆城。怎么了,突然提起此人?说来这昆大人也还算不错,想必那次的事,应该不是他所为。我在杭州分号也见过几次面,为人不错,而且赵镖头上门认错,也是昆大人逼的。要不然咱们镖局在杭州也不会发展如此之快,还合并了龙腾镖局。
王猿听罢,点点头,道:也是对亏了这昆大人。那齐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齐兆年点头,两人分别。
王猿赶往杨府,想着这昆大人想必就是赵普大人所说之人。尤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昆大人跟自己素未谋面,为何要托人照顾自己。越想越头大,只好加快脚步,想着到了杨府找大嫂柴郡主给分析分析。
一路无话,到了杨府,王猿先是去练功房找了大哥杨延昭。如此一说,杨延昭也是大敢吃惊,怪不得昨日秦王派人来请王猿,说有急事,还不叫自己跟去。两人也回了杨延昭的院子,找柴郡主商量此事。
柴郡主听罢也是思索多时,又问了王猿一些细节,王猿一一道来。柴郡主又沉思起来,王猿和杨延昭一旁也不敢吱声。半柱香的功夫,柴郡主开口道:细想来这赵普所说之事,却也合乎情理。不过其中缘由,我倒是也猜不破。至于昆大人,依我看来此人确实不简单。想必这跟你们闹事,然后赌镖之事都是他在幕后策划的。
王猿一脸吃惊:啊?
柴郡主又道:依我之见,这昆城肯定是被旧党一直盯着,威逼利用,不得已出此下策。而且看这赵普愿意帮你,想必这旧党之中,也有不合。至于昆城有愧于你,想必主要还是没想到有人为了收拾他,居然下毒手派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