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
子午马立刻起身,去了爷爷那边。
“两位,客房在二楼,请随我来。”伙计打着灯,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这二楼的过道连个灯都没有,看上去阴阴暗暗的。一直走到尽头,伙计才推开右边的房门引他们进去,待点燃了桌上油灯,伙计对他们爷孙说道:“这是二位的房间,若是无事,请二位切莫随便走动。”说完便退出了门。
子午马看看屋里,一共两张床,还算干干净净。
“小友,今天爷爷教你的吐纳,可练好了吗?”爷爷问道。
子午马摇摇头:“每次一吐气,就全散掉了。”
“这是正常的,只要勤加练习,慢慢就好了。今天赶了这么多路,就不要练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到温家了。”
“嗯。”子午马笑笑,转而又问:“爷爷,我们的病……真能治好吗?”
“天行天命,人为人事,我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好。”爷爷的眼睛之中如此平静,子午马觉得,爷爷当真是不凡的人,有永不服输的斗志,又有着对生死无常的淡泊,如此任何一个,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但凡能做到其一的,已经是能有一番成就,一番经法了。
子午马躺在床上,渐渐一股惺忪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他睡得不沉,属于半睡半醒,朦朦胧胧有意识,也能感觉到被褥的湿气,房屋里的霉味。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他在似梦似醒中,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是死人的客栈,那这房里,这床上,是不是也躺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