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正法之谈。”爷爷又瞄了瞄他身后的摊当,眼神中更显鄙夷之色,“身为修行之人,却流于世俗,挂恋红尘,还说你们不是茅山小派。”说着,还伸出小拇指轻蔑地比划着,仿佛整个茅山派,不过在他小小手指的毫厘之间。
半半仙气得直顿足,扯长了脖子,对着正不可一世的爷爷叫喧道:“怎么就流于世俗了,难道非得找个山林隐遁起来,那才算修道?哎,我们这叫大隐隐于世。”
爷爷看看半半仙,冲着他便一口“呸”了过去,直啐了那半半仙一脸唾沫星子:“大隐隐于世?你这跟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近色怎知色之空’的花和尚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给自己浪荡世间,找的托辞而已。”
“好,好,你说得好。”半半仙早已七窍生烟,见嘴上和气势都比不过眼前人,径自绕回到桌子后面,嘴角得意一笑:“嘴皮子上的功夫没用,看你也是学道之人,咱就手上功夫比上一比。”
爷爷一听,走到桌前,目光闪闪地问道:“比什么?”
“就比法门。”说着,半半仙指如利剑,对着桌上纸人一出,“起!”纸人噌地一下立将起来。
爷爷顿时来了兴致,将手指的纸扇朝子午马一递,“小友,帮爷爷拿一下。”子午马立刻伸出双手,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