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钱粮不足的局面在明年夏收之前都缓解不了。”
“去那里搞点粮食银子”
罗德元知道这是王笑和夏向维在说话,他也听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却是一股脑爬起来。
“晋王!勿再穷兵黜武了!眼下绝非开拓西域之机”
王笑和夏向维都转头看了他一眼。
罗德元正色道:“晋王,下官有事要当面禀奏。”
“我没工夫听你说那些,你把自己的差事办好吧。”
王笑说着,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径直往殿外走去。
罗德元听到外面又传来了马嘶声,连忙往外跑去,嘴里喊道:“晋王!礼法不可乱,宫内不可骑”
话音未落,夏向维却是拍了拍他的肩。
罗德元激动道:“夏大人,你该劝一劝晋王”
“你昨天夜宿皇宫了。”夏向维道。
“什么?”
“你昨夜就是在这建极殿里睡的。”
罗德元一愣,转头一看,只见大殿果然放着一床被褥。
他又转头往殿外看去,天光微曦,竟是一夜已经过去了,到了次日。
“这”
“对了,罗大人,你还在宫中乘了御辇。”
“你胡说,我没有!”
夏向维笑道:“你晕迷的时候,就是用御辇把你抬上来的啊”
王笑出了宫,打算回家睡一觉。
他之所以把布木布泰幽禁在王家,因为他自己在京城有地方住,就是他和淳宁成亲后住的公主府。
嗯,他家在什刹海边上,离皇宫也近。
更难得的是,瑞朝进京、清朝入关、乾朝立国,这座公主府历经三朝都被没有被人占据,保持了原来的样子。
想必是当时唐芊芊和布木布泰都刻意保全这座府邸。
在王笑想来,芊芊当然是出于好心,至于布木布泰,必是打算留着它用来幽禁自己
现在家里人都还没进京,公主府空空荡荡的,除了侍卫,连丫环婆子都没有。
王笑懒得操心这些,活得十分邋遢。
反正也就剩几天了,等迁了都,也就不这么忙了
他昨夜又忙了个通宵,把公务都分派下去,现在打算狠狠睡一个白天,于是靴子也不脱,直接就往榻上一躺。
躺了一会,他想起来靴子里还有火铳,又爬起来放到一边。
出乎意料的是,接着竟是睡不着了。
离家三个多月,他也十分想念家里人这两天尤其思念秦小竺,每次闭上眼就想到秦小竺的绝招
想要那种有力、强烈、充沛的
王笑于是告诉自己,她们过几天也就来了。
还是先睡觉吧。
但他又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是一股发霉的气味。
向地上看了看,又出现了老鼠屎,抬头一看,横梁上还有一张大大的蜘蛛网
王笑一想,自己妻子虽然多,平日里家务事自己全不操心就算了,空了这么多年的屋子要是还等她们到了再扫洒,实在说不过去。
他爬起身,招来一个亲兵吩咐道:“去找些人来做个大扫除。”
“晋王,万一混进刺客未免不妥,如在屋里抹了毒是否挑选一些信得过的下人来?”
王笑要是有闲工夫挑选下人,就不等到今天了。
他也懒得再操心这事,正打算在院里活动一下好继续睡,一名亲兵走进来,低声道:“晋王,刚才卑职看到姚启圣在府门外踱步了一会,像是有事想求见晋王。”
“人呢?”
“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很犹豫,最后还是走了。”
“去查查他去了哪里”
王家。
“娘亲,爹爹说我以后叫你娘亲,不要再叫额娘”
“嗯,好。”
“爹爹怎么不来看我呀?”
王玄烨坐在毯子上,用积木盖了一个大大的房子,很想向人展示他的成果。
布木布泰想了想,也不再说王笑没良心了,只是应道:“你爹爹很忙,要治理天下事”
距离王笑上次来已过了三天,她觉得比以前在大清宫中那种孤寂的日子难捱得多。
那边苏茉儿带了早食进来,让婢子给王玄烨喂着,向布木布泰轻声道:“主子,奴婢在想,你那一招棋是否可以告诉王笑?他许是能知道你是为他想的。”
“他先叛我,我为何还要告诉他?”
“可万一他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他问都不问就诛杀了范文程、索尼等人,可笑这事偏只有两个重臣知道,且看他还能不能查到。”
苏茉儿叹道:“奴婢只怕他查得不清不楚,又要误会主子了。”
“随他怎么想。”布木布泰淡淡道,“他若待我好,我自会把事情告诉他。但他那样的态度,我若还替他张罗,让人当我在献殷勤。”
“但要是那些人真打过来了,他更要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