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宁对此感到有些吃力,唐芊芊却还能在分寸中好整以暇,不时还说几句逗弄人的玩笑话
“对了,讲武堂这几个书生做事可圈可点,我打算调到军中任参谋秦山渠伤得太重,如今虽然养好了也不适合再上战场了,让他去讲武堂主事吧?”
“秦山渠?他适合吗?”
“有什么不适合的,他资历也够”
“去他娘的,狗杀才!”
短短三天后,王颙看着押着孙仲德离开的囚车,狠狠骂了一句,一口啐在囚车上
孙仲德被镣铐锁着,站在囚车上被一路押送。
楚军待他并不好,同路而行的还有一个叫黄丁卯的铁匠,几次向楚军说想把他的头放到铁浆里融了
一路艰难,几天后,孙仲德被押进了一片营地。
他抬头看去,又见到一杆“秦”字将旗迎风招展。
战台上站着一个女将军,想必就是秦小竺了。
秦小竺骂了一句“狗杀才”,挥了挥手,又有兵士押着孙仲德到了阵前。
孙仲德放眼看去,战场远处,自己的两万四千天佑军将士已只剩不到两万人。
他们被楚军逼到了海边。
远处,还有楚军水师的海船驶来,似乎随时要用炮火轰碎这些人
见此情景,孙仲德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怎么会这样?主力部队的仗怎么也打成这样?
天佑军怎么就被围困到这个境地?
方明辅呢?为什么还没到潍州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楚军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
他摔跪在地上,浑身的伤口沾在沙土,满脸的血与泪都变得肮脏而狼狈。
“你选一条路,是砍了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震摄你的人,还是你去喊上几嗓子让他们放下刀枪?”
天佑军的覆灭已成定局。
孙仲德也没自己想像中那样硬骨头。
但等两万人放下武器跪倒,他才想起来,楚军从没说过会放过自己
这天夜里。
孙仲德蜷缩在牢里,忽然感到有火光亮起。
他抬头看去,见有个人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