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一个眼神。
左明静会意,两人进了内堂,屏退左右,又四下看了一眼,才低声说起来。
“那女人的用意,或许我想到了一点。”
“你说。”
“她把这件事传到唐中元耳朵里,看起来没什么,却很有可能使我们与瑞朝的联盟破裂。”
“理由呢?”
“对唐中元而言,这首先便是一个奇耻大辱;而且建虏在瑞朝有细作,还是唐中元近臣,那她很可能有办法让唐中元相信那孩子就是靖安王的,到时他只怕会怀疑靖安王与建虏有结盟的可能,彼此的信任基础会被打破……”
“不是这样简单。”
“不是?”
“我认为,她是在告诉靖安王,她手里不仅握着锦衣卫的消息渠道,还有能力让唐中元相信此事,她有很多办法利用这件事作文章……这还只是第二封信,她是在一点一点摆出自己的实力,在警告靖安王。”
“警告靖安王什么?”
“不要妄图回避此事、不要否认此事。”
“她想做什么?”
“不知道,也许她目的还不仅你我所言的这些,接下来还会有第三封、第四封情报,或许到时候才能知道吧。”
“真是如此吗?未免也太……”
顾横波一时也找不到词于形容自己的感受。
她很难想像,能有一个女人敢和靖安王如此争锋相对。
想了想,她又问道:“我们能查出是哪个格格吗?”
“不好查,那边的宗室太乱了……”
“那孩子真是靖安王的?她能证明吗?”
“我只问你,事到如今,你相信了没有?”
顾横波一愣,心中悠悠叹道:“我如何不信?若有机会,我也盼着给笑郎生一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