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笑不打算放王珠他们出来就是不放
眼下这局势,东南西北都不安生,内部又遇到这些麻烦。初立的北楚政权看起蒸蒸日上,却也如海上的扁舟在风浪中飘摇,而天空中乌云密布,似有大雷雨要落下来。
王笑渐渐也感到头疼,闭上眼,仿佛能看到海洋上空沉沉欲落的黑云。
也不知第一道惊雷何时落下。
这天他埋首案犊又到夜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事没做
是京城的情报还没来。
已经三天了,一直没收到京城情报
王笑预感到有事要发生,自己恐怕在济南城待不了多久了。
淳宁与秦小竺忙完事情,又亲自去哄了王思思睡觉,到书房来找王笑,见他脸露沉思,问了缘由,道:“许是北面无事,故未有消息传来。”
三人说了些闲话,正打算回房,外面有人通禀道:“靖安王,有快马传来急信”
等王笑与淳宁看过信报,对视一眼,表情古怪起来。
秦小竺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消息是从通州传来的,京城被封锁戒严了,崔老三与劳召已递不出消息。”王笑眉头皱起,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他踱了两步,把一封奏书摔在桌上,骂道:“这个苏简,简直是乱来!”
“夫君莫气,毕竟是义举,于激励人心有利。”
“到底怎么了嘛?”
“建奴那边,内院大学士王桦臣被当街炸死了”
两日后,这消息从北面完全传过来,迅速引起市井热议
“听说了吗?”
“听说了!能铲除一大汉奸,实乃振奋人心之义举,苏简苏彦才我辈之楷模!”
“我还听说,这苏简还劫法场,救下了拒不降清的忠臣石梦农。”
“一书生,竟有这等能耐,当此乱世,果然是英雄辈出。”
“靖安王闻此义事,还赠了苏简一首诗呢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好!”
听得这一首诗,茶楼中一片叫好之声,众人纷纷挥拳,意气仿佛要掀破楼顶。
热议之中,却也有人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哎,你不知道呀?还没听说吗?据说在京城,我们锦衣卫干了一件大事。”
“我来说!有位叫苏简的书生一心报国,反着官不当,投身锦衣卫,奋不顾死,去了燕京当间谍。其后,他听说建奴要处斩不愿投降的义臣石梦家”
“那石梦农也是高义之士,拒不投降建奴,被判了死罪,要押往菜市口砍头。苏简听闻此事,义愤填膺,决定把义士救出来”
“据说他一开始想要行刺的是多尔衮,奈何多尔衮护卫重重,他又听说是由范文程亲自监斩石梦农,于是决定刺杀大汉奸范文程,在长街布置爆药,要炸死范文程”
“这日,那边石梦农被押赴行场,这边苏简早已准备好行刺。苏简当机立断,大喝一声范文程,受死吧!接着引爆炸药,没想到当时来监斩的却是另一个大学士王桦臣,哈哈,这可是比范文程还可恶的大汉奸”
“便听轰的一声大响,那背主之奴,如今建奴的内院大学士、帝师瞬间化为齑粉哈哈哈,大快人心!”
满堂又是一阵叫好,众人纷纷拍案道:“大快人心!”
好一会,茶楼中的叫嚷声才停下来,又有人问道:“然后呢?”
“苏简布置了人手,趁乱劫了法场。他自己却立于楼顶,吸引清兵追捕,他夷然不惧,又高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仓,当时京城多有百姓被建奴霸占房屋,又见此义行受到激励,纷纷保护他与石梦农汇合,一路逃出京城”
“恨我当时不在场,否则必也要效此义行!”
“你们说,他们逃到哪了?”
“逃到哪他也是义士,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你们可知,当年靖安王也曾得苏简相救”
“果真是少年英豪!”
“哈哈,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茶楼中议论经久不歇,一名汉子听了许久,转身离开,汇入街边的一支队伍。
“禀指挥使,市井都在传颂苏简之名”
小柴禾脸色有些郁闷,道:“知道了。”
他不是没城府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娘的,搅屎棍”
他策马向前,一路进了靖安王府前堂,到王笑面前,有些不安地拱了拱手。
“卑职用人不当,请王爷治罪。”
王笑道:“查到没有?崔老三、劳召他们暴露了没有?”
小柴禾更有些尴尬,道:“京城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但,苏简能从乌真超哈营拿到炸药,必是动用了崔老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