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侯恂此来,是为了让我补偿?”
“不敢如此推测,只是……”
王笑道:“只是人情世故便是如此?”
“侯老大人劝降商丘有功,朝宗又蒙受不白之冤。若无表态,往后谁还敢来齐王殿下效力?”
“此事我自会考虑。”王笑道,“你与侯家有故,你去也接待侯恂。”
“是……”
让陈惟中去接待侯恂,也是对陈惟中的又一次考校。
接着,顾横波过来求见……
“不必关门了。”王笑道。
顾横波停下手的动作,婷婷袅袅走到王笑面前行了一礼。
“见过国公,给国公拜个晚年。”
两人不常见到,此时王笑见她走路的样子就微微皱了皱眉。
“你既然当了女官,往后行路还是稳当些。”
顾横波微低下头,显得有些委屈,轻身道:“国公恕罪,下官以前裹的弓足,故而如此……”
她眼波如秋水,咬了咬唇,轻轻掀起官袍,露出下面的脚。
那官鞋是她特意改过的,果然是弓弯纤小。
就这双在江南被极力吹捧的小脚,王笑见了却不以为意,似还轻轻摇了摇头。
顾横波甚觉失望。
——好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妙处啊……
好在王笑也不再为难她,问道:“何事?”
“近日吴中名医李士材先生经游徐州,他最擅长治内经,听说国公身子还未大好,不如让他来给国公诊诊脉?”
“年节都没过完,他到徐州……是左大人让你来的?”
“是。”顾横波低声道:“左大人也是听说了此事,正好下官要来给国公奏事,她便让下官提一嘴。”
“她为何不亲自来见我?”
“下官不知,许是大人公务繁忙。”
“要奏什么事说吧。”
“是。”顾横波道:“下官近日写了些骈文揭露黄河案的阴谋,但郑党把持江南,暂时还收效甚微……下官听说山东有一物名为‘报纸’,欲在徐淮试行此物,并推传到江南,特来奏禀国公。”
“到时南京禁止报纸流通又如何?”
“只要让下官开始做了,堵是堵不住的。摇笔杆子这样的事,下官有信心,日后定为国公操控江南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