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处理。”他说话依然有些吃力。
“是”
此时不是方便多说的时候,王笑一句话之后,拨马就向南城奔去。
走之前王笑又向那两个侍卫脸上一瞪,把人吓得噤若寒蝉
南城本是攻得最激烈的时候,但王笑大旗一出现,关明的士卒就心虚了几分。
守军士气大振,奋力把跃上城头的敌兵驱赶下去。
国公现身,南城之围暂解,城头一片欢呼。
城墙内正在督粮的张端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好你个王笑,我看你这样子分明好好的,却不早点出来。你早点出来关明也许就退兵了,现在仗打了这么久,徐州都快要破了,关明杀红了眼,你他娘的出来还有什么用?!
我都要被你害死了,这辈子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读得满腹经纶,你却要害死我。
张端本以为自己要身死徐州,悲愤至极,此时也气急,一掀官袍登登登便跑上城头,直站到王笑面前。
一抱拳,张端便道:“下官有几句谏言与国公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空听。”王笑道,“下去做事吧,把目光放长远点。”
他手一挥,身后两个亲兵上前,架起张端就把对方抬到一边去。
王笑确实知道张端想说什么。
仗都打到这个地步了,哪怕自己现身,关明也不愿意轻易退走了,快到手的肉谁舍得丢?
但王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现身,免得提前把关明吓跑。
因为这一局棋,他的对手是郑元化、也只有郑元化,至于别的人如沈保、关明、童元纬等等都只是棋子而已。
而这次他虽没和郑元化照过面,彼此却已对话了许多次。
“你想决开黄河,水淹山东?”
“你想用自己和齐王做饵,拖延老夫的时间?”
“是,那这样吧,你别急着决黄河,先看看关明能不能除掉我和齐王,如何?”
“倒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能给关明多少机会。”
“我可以给他很多机会。”
“把脖子凑到他刀下?”
“可以。”
“痴儿,你若不死,老夫还是只能水淹山东啊。”
“我既然要拖延你的时间,自然是有办法阻止你。”
“呵,老夫既然能答应你先看看再说,自然也有办法不让你阻止此事”
王笑闭上眼,仿佛能看到郑元化正坐在面前与自己对弈,老头子拈着黑棋,指了指棋盘的两角。
“那边是开封,这边是徐州。”
郑元化最后将黑棋放在其中一角,道:“这是关明,围上来了,你敢吃他,我就吃开封那条大龙。”
王笑拈起一枚白子,落在另一角,道:“我这一步先守开封。”
“老夫看到了。”
王笑又拈起一颗白棋,轻轻敲着郑元化刚才落下的黑子,发生清脆之声,像是敲在关明的头。
“关明啊关明,你时间可不多了”
关明确实感到恼火。
本以为今天必定能攻克徐州,没想到下午王笑忽然现身,徐州守军士气大振,还是挫败了他的计划。
如果王笑一开始就出来,自己还可能担心有阴谋,观望一下或者退兵也有可能。
到了现在,仗都打到这个地步了,徐州已成强弩之末,兵也没有、物资也没有,王笑现身也没用了,又不是神仙,还真能守住徐州不成?
也就是今天王笑突然现身还能振作士气,恫吓己方的军心。等到明日再攻城,只要不出变故,徐州必克!
关明倒也知道董元纬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想捡屎吃。
童元纬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无非想等到自己和王笑打得两败俱伤了再来摘桃子。
但清楚归清楚,也没办法,台儿庄一战实力大损之后,连地盘都丢了,还能怎么办?
趁机先把王笑掐死,再慢慢对付童元纬不迟。
好在,童元纬比王笑好对付,他只要拿好处,不一定要灭了自己。
关明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点实力,大可以花点钱把童元纬打发了,说辞都想好了。
“老童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苦拼个你死我活?你和我打起来,损兵折将的,还不如留着我给你当淮安门户是吧?”
“何况徐州你占下了又能怎么样?你舍得离开你淮安的府邸不成?到时还不是派个副总兵坐镇,让他帮你打饷,那还不如就让兄弟我给你打饷。”
“这样吧,你这次率军为兄弟督阵十分辛苦,兄弟筹集五百万两银子给你以表感谢如何?以后每年再给你笔银子”
想来,童元纬必定会答应这些条件,当然只有五百万两可能打发不掉,到时再讨价还价罢了。
打仗嘛,谁还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