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被横在路上,如一条门栓般挡着溃军前进的道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撞上来。
“嘭!嘭!”大梁木撞在前排溃军的头上,径直横扫过去……
“啊!”
一时间好几排溃军被推倒在地。
“刺他们的脚!”大梁木后面,民壮们拿着尖头木棍毫不留情地就刺上去。
“啊!”
溃兵们被大梁木推着,一时难以躲避,手中的单刀又够不到对面,登时又倒了许多人。
抱着大梁木的两排民壮施出了全身力气,脸色涨得如猪肝一般通红。
“用力啊!你们后面就是你们的父母妻儿!加把劲!”有人大喊道。
“啊!”
又是一声巨响,在推倒了一排溃军之后,大梁木重重砸在地上,把倒地的溃兵压得惨叫不止。
紧接着,下一根大梁木又推了过来……
娄超大怒,冷哼道:“雕虫小技,垂死挣扎。”
“冲上去,他们靠这样守不住的!杀啊,粮食女人就在前面……”
“杀啊!”
本来马上要被杀败的民壮却已变得难缠起来。
一根根大梁木横亘在道路上,使得溃兵的兵力优势施展不开,战斗又被拉长。
接着,寨子中冲出一群女人,抱着酒坛用力砸在大梁木上,几个民壮冲上去,手中的火折子一点,大火顺着大梁木烧起来,阻挡着溃军的进攻。
“看到了吗?女人就在那里!冲上去!”溃军将军大喊起来。
战到现在,溃军离击溃防线就差最后的一步。
民壮的反击也到了最激烈的程度。
突然!
巨大的杀喊声从北面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北面树林尘土飞扬。
“是孙先生他们回来了!”
民壮欢呼起来。
“二当家回来啦!大家伙,杀啊!”
“杀光这些强盗……”
寨子中士气大振,原本被压下去的防线迅速又反弹过来。
溃军大惊,阵线又是一乱。
他们如果能打硬仗,也不会溃逃到这里。
再加上他们本是互不统属,全是为了抢劫才聚在一起,此时听说大股的民壮队伍回来,更是军心大乱。
这里原先不过一千多人就这么难打,再来三千民壮,那肯定是打不过的。
已有溃兵心生退意,提着刀就要转身……
娄超转头看去,见北面暂时还没有看到人影,只能看到烟灰滚滚,一时也不知有多少人。
他心知如果真是那三千民壮回来了,那这一战定是打不过。
但马上就要得手,此时就退,未免让人不甘。
还在犹豫之间,忽见前方民壮当中有十几匹马奔驰而出,当先一人却是一名白衣少年,拍马便向自己这边冲来!
娄超一愣,心想这人疯了不成?
“是少当家!是少当家!大家伙快跟上去……”
民壮又有人大呼起来,追着那十几匹马向溃军杀过来。
寨子当中欢呼声不止,竟还有女人孩子也提着木棍冲了出来。
娄超大怒,转头一看,见北面还没看到人马,于是大喊道:“是疑兵!是他们的疑兵啊!继续冲,拦住他们!”
“砰!”
随着一巨响,前方战场上一员校将的头颅爆开!
红白相间的液体溅了前方的溃兵一身,许多人愣了一下,又听到一阵杀喊声响起。
只见北面二十几骑向这边杀过来,身后人影绰绰。
溃兵右翼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当前一员大将手提一柄大刀已杀入阵中,手起刀落便是一颗人头掉落!
“不是疑兵啊!不是疑兵……快跑啊,娄将军骗人的……”
“砰!”
又是一声铳响,那边策马而来的白衣少年左手持铳,右手持着一把单刀,领着人毫不犹豫地撞向娄超的中军。
这更加让溃军坚信,真是那三千民壮回来了……
“撤!”娄超眼见军心不再,终于大喊道。
随着这一声喊,溃军争先恐后向后撤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些民壮竟是直接追了上来。
“国难当头,你等不思守国,反而杀戮百姓,掳夺钱粮以填一己私欲。如此国贼、不杀何以平众怒?随我杀国贼,绝不姑息!”
随着这声大吼,一众民壮满腔愤慨喷涌而出。
“杀国贼,绝不姑息!杀!”
“杀光他们!”
……
“砰!”又是一声巨响。
跑着跑着,娄超感到有破碎的盔甲弹在身后。
他转头看去,只见那策马奔来的少年已追到不远处,手中的火铳正指着自己。
“该死……拦住他!”
娄超身子一俯,只听“砰”的一声,前面一名亲卫应声而倒。
那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