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重新将胡英明押起来。
“哈哈哈,狗崽子,下去和你爹作伴吧……”胡英明狂笑着,眼中尽是狂悖。
又有兵士重重一棒击在他背上。
“死奴!还敢行凶。”
“打死这个建奴细作。”
“别打死了。你们几个,押着他去把府尊的尸体找出来!”
……
胡敬事一脸空洞地跟在人群后面,又被夏向维带上马车。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理会颈上流出的血,只是喃喃着:“他不是我爹?怎么可能……”
~~
胡府,木兰花早已然凋谢。
花圃下的密室被挖开,一具腐烂的尸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老爷!”胡夫人恸哭道:“真的是老爷……天!那奸贼还说姆指上的扳指是掉了……”
“老爷啊……”
胡敬事眼中猛然落下泪来。
他看着那具腐烂的尸体被披上白布,看着母亲俯在上面哭晕过去。
“爹!”
下一刻,胡英明仰天长笑。
“哈哈哈,一群蠢货,老子愚弄了你们一整年,哈哈,笑死我了……”
胡敬事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怒意。
他猛然转身抢过一个兵士腰间的长刀,愤力一捅,狠狠扎进了胡英明的胸口!
“恶贼!你还我的爹的命来!”
胡敬事喊完这一句,眼中的泪水再次奔流而出。
他还想再砍,却被夏向维死死抱住。
“别这样……”
却听胡英明怒叱了一句:“滚开!”
这句话看似是对胡敬事说的。
夏向维却知道,胡英明这是让自己放手。
……
又一刀劈下,胡英明缓缓倒了下去。
模模糊糊中,他最后看了一眼胡敬事。
接着,眼前一黑。
“好孩子……为父终于护住了你心中的正道……好好活,活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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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刚刚接触了‘理想与志向’的三个年轻人,还未跨出脚步便迎来了巨大的考验。
孙知新废了一条胳膊。
夏向维经历了‘忠’与‘义’的决择。
胡敬事失去了他的父亲……
这一切,似乎像是命运对他们投身理想的惩罚。
像是有人随手一弹便将蚂蚁弹得老远,并且告诉它:“苟且地活吧,你们只配这样活。”
……
但这天夜里,
有人又郑重地告诉他们:“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侯爷,那你相信吗?”
“别问,问就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