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白目露沉思之色:“继续说。”
“夏炎曾经捉过王珰,会不会是他见侯爷如今势大,担心这个过节捋不平,所以干脆把人劫走?”
小柴禾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耿叔白心中实在是很难相信——难道真的有这种可能?
他最烦的就是这样,猜不出对手的目的、想不通对手为何要对己方一个不起眼的人动手……毫无头绪。
最后,耿叔白郑重地对小柴禾吩咐道:“给你五天时间,查清此事。”
“是。”
“幕后之人心思深沉,能够避开我们的眼线,摸到我们最疏于防范的地方,你要小心。”
“是。”
小柴禾走到门,忽然又回头问道:“大人,是否还有一种可能……对方劫走毫无作用的王珰,莫非是为了吸引我们锦衣卫的注意?”
耿叔白深以为然。
“召集各千户,让所有人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敢出半点纰漏,严惩不怠!”
……
让京城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头们,这一晚上挠破头也没想明白这件事。
他们更不知道,事实比他们的所有设想都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有时候,聪明和愚钝并不是办成事情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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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禾冥思苦想之时,卞修永正在对卞康平大发雷霆。
“蠢材!你怎么敢惹下这样的祸事?”
“我我我……”卞康平欲哭无泪。
“王笑是什么人?连太子都敢对付!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老夫官位太高?”
“那不是因为……当时王笑还没对太子下手吗。”卞康平喃喃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就怕万一。”卞修永踱了两步,沉吟道:“不行,你处理得还不够干净。”
他想了想,猛然下了决心,道:“老夫写封信,你连夜派人送给直隶总督林子捷,让他带兵剿了鸡冠子山。”
卞康平吓了一跳,喃喃道:“剿了?那王珰那小子怎么办?”
“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这……那过节可就真的大了?”
“要做事就得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