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草木凋零人瑞王府。
“父王,王笑没死。”恭王低声道。
“没死就没死吧,锦衣卫还能抄到你我王府中不成?”瑞王随口道。
恭王笑道:“本也是无妨,让人知道大家的生意不是那么好端的便是了。另外,东平侯的儿子周博裕被王笑杀了,他给孩儿送了不少良田,如今事没成,还得给他退还一半。”
“不必退了,周昱是个蠢材,退回去他也守不住。”瑞王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跑一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恭王道:“孩儿也是想来看看父王。”
“你还是少来些为好。”瑞王叹道:“守了一辈子的名声,别在进棺材前毁喽。”
“孩子探望父亲,天经地义。”
“别跟本王耍心眼,你不过是想拉本王下水。”瑞王道。
恭王讪讪一笑:“父王英明。”
“此事,关键不在于王笑。你杀了他,还会有周笑、吴笑、郑笑。”瑞王摸着膝盖叹道:“周缵这孩子当皇帝当久了,如今起了歪心思,想要我们这些亲戚的钱,这才是可怕之处。”
“那……打消陛下这个心思?”
瑞王瞥了儿子一眼,缓缓道:“两百多年下来,驸马的人选都是宗人府与礼部定的,当年周缵却一定要给长公主德阳亲自选驸马,这与礼制不合。你知道本王如何做的?德阳公主在她丈夫死后郁郁寡欢,你看周缵还敢再插手宗人府的事务吗?”
恭王点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别人都以为等王笑成婚后、真成了驸马都尉会更加难缠。却不知若是让淳宁公主也守了寡,周缵的压力只会更大。”
人老了便容易啰嗦些,瑞王也是如此。
他语速很慢,又道:“道理很简单,我们是万人之上的王,经得起挫折,也有的是机会。就像踩一只蚂蚁,一脚没有踩死,就再抬起一次,不过都是小事。”
过了一会,恭王又问道:“文家没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打算将生意托给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