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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落在王笑后面,以免被看到自己的傻样。王笑却偏偏要找他说话。
“二哥,这山上有山贼吗?”
王珠道:“这边没有,那边棺材山上有一伙,叫‘孤山寨’,大当家的名叫刘一口,技艺颇高,也有些名头。”
王笑问道:“那他们不下来抢吗?”
“这里是京畿,抢得凶的都被官府剿了,这刘一口却会做人,过往行商的货他三十抽一,这边的村子每年也有供奉给他,去年有些乱民过来抢粮食,也是孤山寨下来打发了,父亲听说后还派人送了银两和好酒上山。”
“这么说,二哥和这刘一口也认识?”
“我不认识。”王珠道:“前些年家里摆席,他们也派人下来打包了些酒菜,是大哥接待的。”
王笑听了,往棺材山方向看了一眼,颇觉有趣。
“还真是一行有一行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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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下了山已是午后,没过多久宴席便开始。
今年刘一口却没派人下来打包酒菜,王珍便派人送上山去。刘一口倒也收了,又回复说王家以后是官身,要少打些交道。
这边一张张桌子从村口戏台前摆过去,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桌。
戏台上大戏唱着,下面满村人热热闹闹地吃席,场面极是火热。
王笑本不喜欢热闹,但看着那一张张朴实的笑脸,也明白这是这个时代面朝黄土的人们难得的乐趣。
这世上,有兵荒马乱的颠沛流离,却也有相聚开怀的厚泽余庆。
待到天黑下来,华灯初上,欢宴更加热闹起来。
王笑正跟着王珍到处寒喧,忽然,一声惨叫从村口远远传来,在夜空中极是凄厉。
“咚”的一声锣响过后,戏台上的鼓乐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