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飘逸灵动,剑舞之际,光华四射。四道身影在场间不断翻飞,一时之间竟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而整座大殿和前院两方人马厮杀愈发惨烈起来,地上残肢断臂四布,不断有新的尸体出现,可谓血流成河,青花地板皆被血液侵染。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好贼人,敢来六御司逞凶,活得不耐烦了!”却见一位身穿六御司玄衣官袍的中年汉子杀将而来,其身后无数玄衣使也是加入战团。
一位六御司玄衣使看到来人后,脸上立时现出惊喜之情:“郑巡使!”
被换做郑巡使之人怒喝一声双拳齐出,奔向了聂离与三大护法。无常君脸色微变,不在纠缠聂离,举掌相迎,霎时间拳掌相交,战将起来。
聂离脸色不变,心中却是略微松了口气。他已经深受重伤,继续被这三人围困,终是有些危险,眼下支援前来可谓是雪中送炭。
这位郑巡使不是别人,正是六御司左督府的巡使大人,名为郑天河,出自神拳门,一双拳头霸道无比,其担任左督府巡使长达十年之久,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威名不下于聂离。
他二人联手之下,这魔教四大护法,或者说是此时的三大护法便有些危险了。
无常君的面色愈发阴沉起来,此次大举进攻六御司乃是尊者决议。其他几位护法中,赤炎候是个武痴,玄魔老人更是全然不管只想着来此厮杀一番,死了倒是利索,至于乾武道人一心要救教主,完全支持尊者决断。只有他一人觉着不妥,但也不能违了众人的意,也只好答应。
这些年圣教在塞外艰难求存,人才凋敝,想要东山再起不知要多少年月。今夜一战后恐怕圣教香火再难接续,只是他心中还有所希冀,若是尊者真能救出教主,那一切就不同了。
想至此处,他顿生一股豪气,既然如此便豁出老命也要拖住这左右巡使。郑天河突感无常君气势更盛,拳出之际也是愈加虎虎生威。
六御司紧邻皇城,郑天河知道此时厮杀恐怕已经传进了宫里,司里负责天下谍网,更兼着守护大内的职责,今夜一战不管结果如何必然会被圣上问责,到时候韦先生再如何深受皇恩,也难逃其责。最要害是魔教如此数量的教徒入京,六御司全然不知,还被打上门来,这是何等耻辱,又是何等失职。
双方皆是有着不可不战的理由,出手愈加凌厉,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六御司府外,一队队禁军兵马将千盛廊团团围住,皇城门外也有重兵把守,六御司之乱已经是惊动了整座皇城。
一位身穿金甲的将军双手持剑站立于六御司府前,其身边一位副将拱手说道:“将军,据探子回报是魔教之人夜袭六御司,此时左右督府的巡使皆在内与贼人交手,现在还未见韦先生的身影。”
金甲大将面无表情,说道:“一个都不要放跑,传令下去,如有人近皇门百步内就地格杀,不论是谁!”
“是!”那副将领命而去。
金甲大将闭上双眼,似乎对门内六御司的杀戮完全不感兴趣,他只负责守卫大内,若非陛下下旨要自己来六御司协助镇压叛乱,他根本不会来此处。陛下对韦先生就是看的太重了,如今被人杀上门来,六御司真是愈加无能起来。若是对方的目的是六部、大都督府,或者是大内皇城,这帮黑狗们就都该砍头了。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穿过重重兵甲,急掠而至,金甲大将立刻警觉,怒喝道:“何人?”
那人却是不理,一个纵身便要飞入六御司府。金甲大将立刻怒目圆睁,其虽身穿金甲,速度也是极快,在那人飞身之际持剑爆射而出,一剑砍出,剑起龙吟,几乎可以断定此剑落下,即便前方是巨石厚铁,也必然会被一斩而断。
但那道身影只是轻飘飘的向后方递出一掌,然后一阵巨风在六御司府前肆虐开来,那金甲将军首当其冲,身形一滞。那道身影趁机便是落入了六御司府。
金甲大将落在地上脸色阴沉,这又是哪里冒出的高手,他有些心烦意乱,这些江湖人以武乱禁,有朝一日自己定然马踏江湖,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江湖人知道朝廷之威不得亵渎。
而此刻六御司内惊呼四起,厮杀声渐渐弱了下来,其后便是又有数十道身影落地之声响起。
聂离、郑天河与三大护法对峙而立,此时在三大护法身前站着一人,赫然便是刚刚掠进府内之人,无常君等魔教众人脸色复杂但也有些许激动。
无常君拱手拜道:“圣使,您。”停顿片刻后他接着道:“原来还在世。”
那人摆了摆手,扫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了玄魔老人的尸体上,微微叹了口气,又望向聂离二人,说道:“天下一剑!年轻人好功夫。”
聂离微微挑眉:“不知是天启圣使,还是业罪?”
“天启。”那人淡淡回道。
聂离说道:“久仰了,不知圣使有何见教。”
天启圣使没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