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这墓碑吸引,没有看着四周的墙壁。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一面墙上画了人体的经脉穴道图,还刻画如何引气入体的图。
另一面墙上则刻录了一篇功法,倒是一篇上等的火土系功法,名为焱垚诀。
云泠抓住杜孺诚用测灵术一探,才发现他居然正是火土双灵根的好资质,倒是与这功法相得益彰。
“前,前辈,何,何事?”杜孺诚有些紧张。
“没什么,倒是觉得你与这地下之人有些缘分。”云泠淡淡地道。
杜孺诚闻言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前辈,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奉养!我诚心悔改,一定知无不言,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前辈,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给你做牛做马!”
“你又错了,修士没有来世。”云泠好笑地看着他。
你,会错意了!
“啊......”杜孺诚闻言傻了眼。
“起来吧,我只是说你的灵根确实适合墙上的功法,并非是要你的性命。”
“多谢前辈!”杜孺诚如释重负地爬了起来,可云泠下一句话又令他膝盖发软,险些又跪倒在地。
“你真有八十岁的母亲要奉养?”云泠打趣道。
“没......”他脸上升起来红云,支支吾吾道:“我十来岁时跟着父母上京赶考,遇上了山匪,双亲当场丧命。我在山匪窝做了几年苦力后,找机会逃了出来。”
“是我骗了前辈,我如今并没有上,也没有下,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满不在乎的语气,却是有着丝缕的凄凉。
“没事,作为修士,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地修炼也好。”云泠安慰道。
“你怎知你这半路师傅叫莫天赐的?”她又问了一遍。
杜孺诚闻言捂住腰间的布袋,后退了几步。
“嗯?”云泠挑眉,一个储物袋稀罕成这样?
早忘记,她幼时也曾对一个储物袋稀罕不已。
杜孺诚闭了一下眼,咬咬牙,跺跺脚,心一横道:“这是师傅留给我的,我这就给前辈过目!”
他虽这么说着,可还是将储物袋拽得紧紧得,唯恐她抢了去。
“放心,我不会贪你东西,我只看看有什么我想知道的线索。”云泠没好气地道,将他手中的储物袋一把拽了过来。
两件破烂的筑基期法器,几瓶低阶丹药,满满当当的凡间药草,给他稀罕成这样?
云泠表示非常无语,倒是里面有一枚玉简,勾起了她的兴趣。
是这名叫莫天赐修士的生平自述。
吾乃玄灵宗玄清峰的内峰弟子......
开头就让云泠有些惊讶,难怪方才觉得那本功法有些熟悉,原来是玄清峰的弟子。
月无尘师兄修炼的功法也正是这焱垚诀。
既然是玄灵宗的修士,既然来了此地,那必然有回去的方法,她焦急地看了下去。
只可惜,这莫天赐只提到自己与其他人在一处地宫历练之时,被一只高阶的妖兽所伤,误入了一个机关,被传送至来一处神宫。
看他对神宫的描述,貌似就是云泠来之时,那高山之巅的大殿。
后面他则说,自己身受重伤却没有治伤的灵药,翻遍周围两国的地界,却发现这里好似一处隔绝的世外桃源,也许是什么传说中上神开辟的独立空间。
没有灵气,没有灵药,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这山渊之下找到了一丝灵气的波动。
可惜,这里只有一小段自然而生的灵脉,只能够让他苟延馋喘几年,没有回去的路。
后来就是想到自己回去无望,时日无多,突发奇想,留下了功法,想看看诺干年后会不会有什么有缘人能发现这里,也给这个世界留下一段机缘。
玉简的后面通篇都是修炼经历、心得、法术之类的记载,且是想到哪记到哪,颇有些杂乱无章。
这是彻底死了回龙佑界的心?还是说寄希望于后辈,找到去往龙佑界的路?
可惜这莫天赐再也给不了她答案。
云泠将储物袋扔回给杜孺诚,”你可知我是哪个宗门的修士?”
“前辈,莫不是玄灵宗的?”他眼巴巴地问着。
天知道他就知道这一个宗派,还是从玉简里面知道的,这让他怎么猜。
“没错,我就是玄灵宗玉濯峰的修士。你我倒是有缘!”
的确是有些缘分,八大宗门的修士那么多,唯独她遇到这个师承同门的修士。
唯独是她,同样地从那处神宫之中走出。
她对这莫天赐说的话将信将疑,看来想找到传送阵,还需另寻他法。
杜孺诚弱弱地问道:“是否这世上只有一个宗门,只是山峰不同?”
云泠:“......”
这位莫天赐,莫师兄,你也不晓得讲一些修行界的常识,再不济留一本龙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