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妹!”
云泠在被墙面吸进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只看到章如婳惊慌的眼神,还有林妙森飞身上前想要抓住她。
可惜,他扑了个空,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
云泠若是知道这墙面还暗藏玄机,一定是碰也不去碰。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今她在这虚空中,腹腔中翻江倒海,宛如炼气期初次乘坐传送阵时的感觉。
充斥了恶心、眩晕、惶恐。
也不知她要在这虚空中待多久,这传送的拉扯力太强了,她不得不祭出圣甲盾来防御。
不得不说这圣甲盾效果极好,就是这乌龟壳的外形有些微的丑陋。
不过没关系,实用就好,她打算日后结成金丹,再好生祭炼一番,做到传闻中的六面死守。
在这传送阵中一连待了三天,总算在第四天的正午时分,云泠被传送到了一处大殿内。
空荡荡的大殿之上,神女与神君们被浓墨重彩地刻画在墙壁上。
四根金柱之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占一方,刻画得也是栩栩如生,只是多了几分美感,少了神兽的威严。
一颗玄黑色的石球,“咕噜咕噜“在她脚边滚动。
就是它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石球外表平凡,实则蕴含着无穷的灵力,应该就是那神侍来往族地与上神之间的媒介,可惜没有看清叫什么珠。
姑且,就称呼它为石球吧。
云泠拾起它,想在这大殿之内找到回去的办法。
可惜一无所获。
这大殿之内所有的墙壁,包括金柱、窗台、门扉俱都没有恰好能放下此球的地方。
看来,回去之门并不在这里。
云泠拿出传音玉想给章如婳传一下消息,却发现无法传音,试着给明樱师伯传讯也是如此。
也许是离得太远,抑或是有什么阵法相隔?
此时大殿之外有声音传来,有些嘈杂。
随后杂乱无章的声音全部消失啦,唯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高喊,嘶哑的声音中藏着沉痛。
“余自十六岁亲政以来,一直克己复礼,勤政爱民。居神国在余手中十二年,君臣和睦,百姓安居乐业。余一直谨记祖先之言,凡俗之事不得打扰上神。”
“如今琼苍国大肆来犯,余之兄弟手足俱都上阵杀敌。奈何琼苍国邪人率妖物助阵,余之手足如今只剩下三弟一人。国破在即,只能来神殿跪求上神相助。”
“居神国第三百六十三代国主,安祈源跪求上神垂怜!”
那男声喊完,边上就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劝道:“陛下,这神殿空置已有数万年,从未现过神迹,您这般跪地苦求,老奴心疼啊。与其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传说,我们还不如先找机会离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的陛下!”
“忠老,我自幼便是由你照料,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不能丢下我的臣民不管。守不住居神国就罢啦,毕竟人如何与妖物抗衡,先祖们应该不会怪罪于我,可我若是直接做了逃兵,那才真正成了不肖子孙。”
“被世上之人耻笑,被地下的先祖唾骂!”
“余自......”那男声又重复地开始高喊。
居神国三百六十三代国主?邪人?妖物?
这般奇怪的称呼,莫不是到了凡人的地界?
云泠推开大殿厚重的铁门,踱步走了出去。
苍穹之下,高山之巅。
云泠发现这座大殿建在一座山的山顶。山脚至山顶有一条万层的石阶,每个台阶足有三尺之高。
石阶的尽头,大殿的下侧,跪着一年轻一年迈的两名男子。
一主一仆打扮的普通人。
此时他们俱都呆楞地看着她,年轻那位甚至已忘记了继续祈求之言。
两人俱都衣衫褴褛,额头红肿,四肢流着鲜血,膝盖处的衣料已被血液浸透。
想来两人一路艰辛,才能爬上这高山之上。万米的台阶对于普通人而言,着实是有些费劲。
青衣黑发,黛眉雪肤。双瞳剪水,琼鼻樱唇。
山风猛烈,经过此女的时候仿佛有无形的屏障,绕开了她,裙角未动。
她的样貌前一刻还清晰可辨,下一刻却又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安祈源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念叨:“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云泠自然是听见了他的话,挑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安祈源也知自己方才言语有些不当,忙又叩首道:“安祈源拜见上神。”
“我不过是误入这宫殿的修士,并非你口中的上神。这神宫之中,也没有你所说的上神,还是下山去吧。”
她早观察过了,此处并没有任何修士的身影。
她的话令主仆二人的希望直接破灭,当场呆滞。
云泠越过他们两个,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