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真君回想起当年之事,不由得深深叹息。
当年他见过行舟真人沁制的丹之后,也曾赞叹过,还颇为仰慕。
后来他想方设法曾与行舟真人一唔过。行舟真人并不藏私,也给过他一份沁丹小义,还分享了不少金丹期的沁方给他。
若不是元婴之上的沁方太少,他都有心研习一下这沁丹术了。
可惜与他道别后,行舟真人就下落不明,剑宗甚至还派人来丹霞谷查访过。
若不是他与长明剑尊相交多年,长明素知他的为人,替他一力担保。
不然,他早被剑宗怀疑是杀人夺术的元凶。
如今自己唯一的弟子,又要问玄灵宗的修士这沁丹术,他还真颇有几分不愿。
不想他也惹上麻烦。
“师父,”谢嘉荣一脸正色道,“我知您的顾虑,我已经想好了,必不会让往事重演。”
“我决定亲自前去玄灵宗投拜帖,我光明磊落,诚心向那云道友请教。若是她愿意教我这沁丹术,那固然是好。若是不愿,我也绝不强求。”
以金丹之境不耻下问一名筑基修士?
沙棠真君挑眉看着自己的徒弟,觉得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你便去吧。”
嘉荣真人匆匆辞别自己的师父,朝着丹霞城的传送阵而去。
半路却遇到了益陵真人。
他看见谢嘉荣如此行色匆匆,不似以往的淡定从容,不免好奇地问道:“谢师弟如此步履匆匆可是有何要事?”
谢嘉荣只知云泠是玄灵宗的修士,其他一概不知。
他便停下脚步向益陵真人询问一二,届时到了玄灵宗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知将拜帖投往哪处山峰。
哪知益陵真人闻言却道:“谢师弟何必大老远去玄灵宗,你到了那也是扑了一个空。我陪你出城直接找人罢。”
“那云道友没回玄灵宗?”谢嘉荣虽醉心丹道,但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
历来丹霞盛会后,周边山脉中劫掠之事时常发生。以至于每次丹霞盛会结束后,很少有修士出城历练,大都是乘坐传送阵回宗门。
这云道友倒是艺高人胆大。
“是啊,我听到她和她师姐说出城一趟,不若咱两去找找吧,两个娇滴滴的女修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益陵真人提议道。
“我们就在城门处附近随便看看,等着就好。她们总归是要回玄灵宗的。”
谢嘉荣心想,找到那位云道友跟着她回玄灵宗讨教一番,也不无不可。
两人便结伴出了城。
刚踏出城门,他们就感觉东南方向处,隐隐约约似有灵光散漫,颇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斗法。
两人便一路狂奔,生怕晚了救不下人来。
待他们走近瞧了个仔细,益陵真人喃喃地道:“我错了,不该说这两个女修娇滴滴......”
嘉荣真人也点头赞成:“你说的对。”
眼前的画面颇有些血腥。
云泠将锐金剑从那金丹修士的身上拔出,鲜红色的液体呲溜一下喷出老远,
满地的鲜血汇成一道小溪,朝着远处淌去。
这些鲜血有她的,也有钟离琲的,更多的,则是这名金丹初期男修的。
修为差距了一哥大境界,实力果然相差甚大。
好在有钟离琲相助,且两人修的秘术神通颇有些相辅相成之意。
钟离琲拼掉了一张高阶符箓,将此人的防御罩震散,又用她的神通秘术将他捆住了三息,云泠利用这三息时间施展咫尺天涯,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一番苦战,总算是将人杀了,她们也是深受重伤浑身是血。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取出疗伤丹服下,皆觉得此战甚是酣畅淋漓。
“云道友。”
云泠刚放松心神,还未来得及歇一歇,就听见有人唤她,不由得一惊。
抬眼一看却是益陵真人,以及那位嘉荣真人,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堂堂丹霞谷应该不会行什么小人之事。
“两位真人寻我,可是有事?”她受伤不轻,强行打起精神来应付。
“是我想向云道友讨教一番沁丹之术。”谢嘉荣直接开口说道。
又是沁丹术,云泠心中一沉。
这次丹霞大会她不该参加,未曾露出半分锋芒,不过是当众沁丹,就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这谢嘉荣可是第二位找上门的金丹真人了,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修士寻她。
谢嘉荣见云泠俏脸一沉,料想自己在这荒郊野外,还携着另一位金丹真人上前问询,颇有些唐突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本意去玄灵宗投拜帖,益陵师兄却说二位出了城。”
他又指着地上那位金丹真人的尸体,“每逢丹霞盛会结束,宵小之辈在城外横行。方才远远地便瞧见此处灵光飞舞,我们担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