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想了两天,最终定下了周末的活动。
她打电话在郊区定了一间独栋别墅,别墅提供烤肉工具和食物。
左澜本来就怕麻烦,加上凌寒手臂受伤,对方提供食材和工具,省得左澜他们准备了。
唐泽从左澜那儿得到好消息后,马上就告诉了谭锐。谭锐乐不可支,对左澜的办事效率赞不绝口。
“唐泽,左澜这人真大气,为这事又出钱又出力,你真有眼光。不管我和凌寒成与不成,这个人情我一定得还。”
“要还人情也轮不到你还。”唐泽说
“对对对,瞧我这个没有眼力见儿。”谭锐恍然大悟,“这个人情得你还才对。你还,我不跟你抢。哈哈哈。”
谭锐那天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唐泽。虽然左澜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追求,可他不能傻乎乎地停滞不前。适当的时候他要主动在左澜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不然的话,他真就彻底没戏了。
这几天晚上,凌寒总能接到左澜的电话,有一两次正是她吃晚饭的时候,梅天东就在旁边。
左澜在电话里除了叮嘱凌寒好好养伤,还总提醒凌寒周末的活动,让凌寒认真打扮打扮。
虽然梅天东听不到左澜电话那头具体说了些什么,可是凌寒的回答他听得真真切切。
梅天东多希望周末那天天气突变,台风、暴雨、冰雹、暴雪统统降临D市,可他查了天气预报,周末的天气是近期最暖和、最晴朗的一天。
更让他懊恼的是,不用那天左澜说不带他去,他就是想去也去不了。这个周末学校上课。
梅天东不是没想过翘课,可他担心凌寒知道他逃课一定会责怪他。况且,就算他逃了课,他就能跟着去吗?左澜就一定不会同意带上他这个电灯泡。
一想到凌寒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而且因为这次约会,凌寒可能就被别的男人给拐跑了,梅天东就郁闷得要死,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梅天东,你最近好像情绪不高。学习压力很大吗?还是学校有什么事?”凌寒看出梅天东情绪上的变化,关心地问。
梅天东多想告诉凌寒他不要她去赴约,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梅天东只能又拿学业压力来背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寒变着花样地给梅天东做各种好吃又有营养的饭菜,为的就是让梅天东有好的状态。
无论梅天东多么不愿意,周末还是到来了。
早上,梅天东苦着脸来凌寒家吃早饭。凌寒还以为梅天东是起床气,怕影响他上课的心情,就没敢多跟梅天东说话。
梅天东走后,凌寒把家里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后,等左澜来接她。
左澜接到凌寒后,就开车去往郊外。
路上,左澜把唐泽告诉她的关于谭锐的一些更详细的个人情况转述给凌寒。
谭锐父亲是一家国企的高管,母亲退休前是出版社的编辑,退休后在老年大学教课。
谭锐大学时候是学生会主席,校园活动积极分子。毕业论文还发表在了国家级学术刊物上。
总而言之,谭锐的个人条件很优秀。
“凌寒,我知道你不看重这些外在条件。但如果你和谭锐合得来,那这些就是锦上添花了。”
凌寒望着车窗外,左澜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但她并不在意谭锐有多么优秀。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左澜对这件事特别上心,而她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
上大学的时候,她为了做兼职还助学贷款,同时还不能拉下专业课,她就没有过谈情说爱的念头。就算周围的同学几乎都是出双入对,她也没有一丝羡慕。
现在她把助学贷款还清了,也有了自己暂时的栖身之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二十五岁了,按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她也到了考虑婚姻家庭的时候了,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经被填满了。至于被什么填满了,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她很满足于现状,没想过让一个陌生人走进她的生活。
到了别墅,唐泽和谭锐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合力把别墅提供的烤肉架搬到院子里。
“左澜,你们来了啊。”
谭锐看到凌寒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烤肉架,屁颠屁颠地过去迎接两位女士。拿着烧烤架另一端的毫无准备的唐泽差点摔倒。
这个谭锐,有异性没人性。这么重的烤架就丢给他一人了。
“凌寒你好啊。”谭锐呵呵着对凌寒说。
谭锐对凌寒的喜欢藏都藏不住,左澜看到他这股殷勤劲儿,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手臂的伤还没好,你就坐在旁边休息,剩下的活儿我们来做。”
左澜听了谭锐这么说,突然想调皮一下。
“谭锐,你有点厚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