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左澜在外面跑了一天。下午回来就被其他律师告知晚上姜律师请所有人吃饭。
姜景奕虽然不喜应酬,但是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做东请事务所的所有律师聚餐,联络感情。
大家说好晚上都要喝点酒,开车的吃完饭都找代驾。
左澜不用麻烦了,她的车昨天送去4S店做保养了。
下班后,十几个律师开着车一路浩浩荡荡,颇有点婚车车队的气势。
姜景奕定的是市中心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就是上次左澜敲邰宇竹杠的那家。
姜景奕作为老板一向很大方,无论是收下律师的待遇还是像这样的聚餐活动,从来都不吝啬。
这家料理店是D市最好的一家。这十几个人一顿饭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大家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提前订好的包间。
大伙儿在门口脱下鞋,一个个地进了包间。
左澜是坐师傅的车来的。下车后她有意走在大家的后面,其实是尽量避免跟姜景奕有所接触。
姜景奕带头进的包间,左澜走在最后面。她等大家都进去了,才准备拖鞋进包间。
可她转念一想,现在进去大家肯定要就座位问题推来让去半天。姜景奕一定是坐在最里面的位子,她如果等下再进去,大家都坐好了,来得最晚的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在离姜景奕最远的位子上。
左澜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叫好。她背着包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又在洗手台那儿不紧不慢地洗手。
收拾妥当后,她才进了包间。
一眼望去,大家都坐好了,正在看菜单点菜。
左澜放下包,直接坐在门口最末的位子上。
“左澜,你这半天去哪儿了。过来坐,给你留了位置。”
是师傅张律师在叫她。
左澜寻声望去,和她隔着六七个人的师傅坐在最里面第一个位置,师傅的旁边空着的座位就是留给她的,而师傅的对面坐的是姜景奕。
姜景奕是老板,坐首位没毛病。张律师是事务所里资历最老的,坐在姜景奕对面的首位也没什么可挑的。
可她左澜是事务所里年级最小、资历最浅的,坐在他们旁边好像有些不合适吧。
只能解释为她是沾了师傅的光。
左澜拎着包从现在的位子上起来,走到了师傅特意给她留的位子坐下。
“你怎么跑那么远坐?”张律师问。
“我不是进来晚了嘛。而且那个位子去卫生间比较方便。”
左澜觉得自己的解释还是说得过去的。
“姜律师,咱们今天这餐是不是上不封顶啊?”姜景奕身边的一个中年女律师拿着餐单问。
“大家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没有上限。”姜景奕笑着对所有人说。
“既然老板放话了,大家放开造吧。”一个男律师起哄道。
都是生鲜冷食,上菜很快。清酒也很快摆上了桌子。
除了姜景奕放的是一壶茶,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壶清酒。
姜景奕几乎不喝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即使是这种活动,他也滴酒不沾。
姜景奕将茶杯斟满,拿在手中,大家都知道他要讲几句话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事务所里的得力员工。感谢大家对事务所的贡献,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今晚大家都要吃好喝好,千万别替我省钱。”
姜景奕说完,一杯茶一饮而尽。
“感谢老板盛情款待。”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也把杯中酒干了。
干了这杯酒,接下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好不热闹。
姜景奕和张律师在交流一些法律问题,左澜没有参与,埋头吃东西,时而跟着大伙一起举杯喝杯酒,脸上挂着假笑。
左澜一点也笑不出来,也没什么胃口,一小块三文鱼愣是让她又分了好几块才吃下去。
“左澜,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还是你在减肥呢?”姜景奕突然问。
左澜巴不得自己是个小透明,可惜她不是。
“我减肥呢。过年我都吃胖了。”
“我还觉得你最近清瘦了不少呢。”张律师插话。
关键时刻师傅却成了拆台党。
“肉长在我身上,我自己知道。”
开始了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谎。
“左澜,我问你个事。师傅也是关心你。你和法院的唐泽怎么样了?”
师傅啊,你真是我的亲师傅。刚刚拆完台,现在又补刀。
坐在姜景奕旁边、左澜对面的一个女律师听到张律师的话,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
“左澜,听说法院的唐泽在追你,是吗?”女律师挑着眉头问。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