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女孩住,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身为律师的左澜考虑问题很全面。
“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凌寒,这房子你确定要租吗?”左澜问道,语调略微提高,既然她负责杀价的任务已经完成,决定权就交给凌寒了。
凌寒听出左澜语调里的意思,“阿姨,房子我决定租了。”
“好啊,那咱们就写一个租赁协议吧。”胖阿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租房合同我们准备好了。”左澜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几张纸递给胖阿姨。
“哎哟,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胖阿姨接过合同,仔细看了起来。
“阿姨,您注意下合同后面的附加款项。”左澜提醒道。
“小姑娘,你这合同写得可真详细,很专业呢。”胖阿姨啧啧称赞。
“阿姨,我朋友是律师。”凌寒解释道。
“那怪不得,律师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阿姨租了这么久房子,你们是最能杀价的。”
确认过租赁合同后,凌寒在合同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摁下了手印。
按照之前说好的,租金半年一付,凌寒把早就准备好的装着租金的信封从包里拿出来交给胖阿姨。
胖阿姨当面点清钱数后就把门钥匙交给到了凌寒的手上。
第二天下午,左澜向律师行请了半天假,帮凌寒搬家。说是搬家,凌寒的东西也就那么几个纸箱子而已。
音乐系毕业后凌寒凭借出色的专业能力被D市最好的一所艺术学校聘用做了一名钢琴老师。
学校里有几间员工宿舍,跟大学宿舍差不多,是学校提供给后勤员工或者来探亲的老师家属暂时居住用的。考虑到凌寒的情况,学校领导特批给凌寒一间单独的宿舍,凌寒一住就是一年多。
好在学校的待遇还不错,而凌寒又找到一份在咖啡厅弹钢琴的兼职,加上她平时省吃俭用,很快就还请了助学贷款,也终于可以搬出学校宿舍为自己安置一个家了。
“凌寒,你可真倔。我家那么大,你搬到我那儿跟我一起住多好,还能省下一笔租金。”左澜把手里抱着的一个大纸箱放在地上,看着屋内简单的陈设皱着眉头说。
凌寒将左澜按进沙发里坐下,“左大小姐,我不跟你住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有了男朋友,想在家约个会什么的,我岂不是变成了电灯泡?我可不想被别人嫌弃。”
“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左澜故意给了凌寒一个白眼。
左澜是凌寒大学四年里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两人同在D市大学,凌寒念的是音乐,左澜读的是法律。
本来两个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女孩儿,却因为一只手表而相识。
左澜家境殷实,父亲左荣佰是D市的名律师之一,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左澜女承父业,考上了D市大学的法律系。
父亲祝贺女儿考上大学,送了一只手表作为礼物。
手表的价格并非多么昂贵,但这只手表的生产年份是左澜父亲成立律师事务所的那年,很有纪念意义。
可入学没几天,左澜居然就把手表弄丢了。
万幸地是,捡到这只手表的是凌寒。没费多大功夫,手表就完璧归赵了。
左澜对凌寒很是感激,一定要请凌寒吃饭表示感谢。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
能考上音乐系的女孩儿多数都是有些家庭背景的,而凌寒却是个异类。
她从小没有母亲,3岁那年她被丢在福利院的门口,被福利院收留。福利院的老师教凌寒弹钢琴,凌寒也很喜欢弹钢琴。
在福利院的努力下,凌寒的音乐之路虽然磕磕绊绊却也坚持了下来。
考上大学后,面对高昂的学费,凌寒选择了自食其力,她申请了助学贷款。
左澜心里明白,凌寒之所以不搬去跟自己住,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源于自尊心。
大学四年里,凌寒一直在勤工俭学,陪练钢琴、给商场活动伴奏等等,只要是能赚钱的兼职,她都做过。
音乐系的女孩儿总是校园里的男生和社会上富二代们追逐的“猎物”,凌寒也不乏许多追求者。如果凌寒愿意,她就不用这么辛苦,可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凌寒都不为所动。
大学四年里,除去打工的时间,凌寒基本上都在琴房里练琴,因此她的专业在系里是数一数二的。
同系的女孩儿有些嫉妒凌寒的,时不时地在她背后说些风凉话,但凌寒全都不在意。
凌寒的这份倔强和坚强,让左澜打心底里钦佩。在她和凌寒的交往中,左澜会很照顾到凌寒的自尊心,从不因为自己家境好就在凌寒面前摆架子,反而有时候还缠着凌寒,让凌寒用奖学金请自己吃饭。
“东西是都搬进来了,不过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凌寒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