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行蹦跳跳出去了。
“半夏不懂事,你多担待点。”刘孟说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风子殷讪讪笑道。
风子殷从刘孟房间出来回自己房间,走到门口发现门虚掩着,嘴角一勾,退后一步,手扶门边,右脚轻轻把门踢开,唰一下子从上面掉下一个扫把来。风子殷心道:果然。他拿起扫把,身体向后倾斜,左脚跨进房间,脚尖点地,慢慢地放下来,然后那一只脚才迈进来。进得门来发现原本靠在西山墙的盆架子挡住了去路,再往上看,盆架子的耳朵上栓一根绳,绳的那一头在篮子上,篮子放在房梁上边,只要一动盆架子,篮子准下来。好家伙,这是瑛姑帮忙了,不然那小丫头爬不了那么高。他解开盆架子上的绳子,把篮子拿下来,发现是一筐臭鸡蛋,处理好这边的一切,他又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和犄角旮旯。最后盯着床上那件衣衫,拿毛巾掩住口鼻,轻轻提起起衣领,用力一抖,一团胡椒粉洒落下来,等粉末散去,风子殷摘掉毛巾,衣衫随手扔在地上。呵呵一乐:“哼,就这两下子还想在小爷我面前显摆,还嫩了点·····”
说这话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随之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变颜变色可好看了。“防不胜防啊!”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一起身,鸡蛋液挂一屁股,臭气熏天。
“哈哈····”院里传来一阵阵魔性的笑声,是刘半夏和村里那帮小鬼发出来的。
说到这刘半夏捉弄风子殷,咱们得好好讲讲了,俗话说“凡事必有因果”,他二人在上辈子是两夫妻。老两口在一起过了一辈子,老头就爱捉弄老太太,老太太扫地,他把扫帚藏起来;老太太纳鞋底子,他把锥子给磨平了;老太太这边晾衣服,他那边又给放水里;虽说吵吵闹闹,但日子却很充足,终于,老头病重撒手人寰。临终前,老头攥着老太太的手,说还没跟她好够,下辈子还做夫妻。老太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总是老头欺负她,她从来没占过老头什么便宜,下辈子一定得赚回来。老头答应了,人也走了。
风子殷是那老头的转世,刘半夏是老太太的转世,刘半夏是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