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琴走在前,几位村民抬着那口棺材,走到村委会办公室门前。
赵会计走出来。
赵会计:丽琴,啥事儿啊?
丽琴:村长在吗?
赵会计:村长?
这时,村长肖卫国从一旁走来。
肖卫国:丽琴,在呢。有啥事咱们里边吧。
丽琴:不了,村长,我就几句话,今,镇派出所打电话叫我去认尸,是自立他不心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这棺材里
装的还真就不是我们家自立。可能真像您的,是他捡了自立的钱包吧。
肖卫国看着棺材,沉默不语,在想着什么。
丽琴:那村长,棺材我就给您放这儿了,您再帮他找找主家吧。
丽琴转身走远。
赵会计看向肖卫国:还真让你给中了,这回可咋办啊?
肖卫国沉默。
肖卫国正砌砖修猪圈,但他的神情有些魂不守舍。
这时,白国庆鬼鬼祟祟地走进门来,他的怀里揣着瓶酒。
白国庆:村长。
肖卫国被吓了一跳,他猛地站起身。
肖卫国:啥时候进来了,也不一声。
白国庆:对不起,我找你有点事,修猪圈呢?
肖卫国:嗯,啥事儿?
白国庆走到肖卫国身旁,压低声音。
白国庆:村长,我听棺材里装的不是陈自立,他们家又给抬回来了。
肖卫国神情有些异样。
肖卫国:嗯。
白国庆:村长,那…我…肖卫国:啥事儿,嘛。
白国庆取出怀里的酒放在墙上。
白国庆:我想借那个尸体用…肖卫国看向白国庆。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向白虎家门口,他是麻将场的老板二哥。
破旧的白虎家门口,白国庆正倒着洗锅水,他媳妇在一旁摘菜。
二哥:这是白虎家吗?
白国庆:对啊。
二哥:白虎呢?
白国庆:我弟弟进城打工去了。
二哥:草…你弟弟欠我钱,跑了。
二哥拿出一张欠条。
二哥:这是欠条!
二哥依次拿出几张欠条来给白国庆展示。
白国庆:三千…两千…两万!…这不太可能吧…白国庆的媳妇也凑过来,两人明显有些害怕。
二哥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向白国庆展示。
二哥:身份证都压我这里了。
白国庆看了看,是白虎的身份证。
白国庆:他借这么多钱干啥?
二哥:你弟赌钱你不知道啊?
白国庆:赌钱?
几双手搓洗着麻将,洗牌。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子,里面聚集着十几号人,都在打麻将。
白虎走到墙角的赌场老板二哥身前。
白虎笑着:那个…二哥…再借我一点呗…兄弟今点正…今准能翻盘。
二哥玩着手机,抬头看了看白虎,眼里满是鄙夷。
二哥:少给我这屁话,先把之前欠的账给我清了。
白虎:再少借一点…少借一点…二哥:给我滚…滚滚滚…白虎:再少借一点…二哥看着白虎,二哥神情异样。
原来此时,白虎流下了鼻血。
二哥:你咋了。
二哥旁的打手递上纸巾。
白虎:没事儿,二哥,老毛病了。
白虎把纸巾塞进鼻子里,堵住血。
白虎:再借点儿二哥,最后一次了。
二哥:赶紧给他拿点儿钱。
打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钱递给白虎。
白虎笑着双手接过:谢谢!谢谢!
白虎就要转身走。
二哥:哎…把你身份证和手机压在这儿。
白虎掏出身份证、手机,扔在桌上。
白虎:好!谢谢二哥!
二哥:你他妈有了钱,去把你那病看看去。
白虎:没事,死不了,谢谢二哥!
白虎又坐在麻将桌前,赌钱。
店老板端着一笼包子放在桌上。
陈自立和一个女人坐在桌前吃着早饭,女饶神色有些不悦。这女人穿着一身红衣,她是陈自立的情妇毛毛。
毛毛:你要回来那么多钱,你就请我吃这个啊?
陈自立:吃早饭,你要吃啥?
白虎悄悄摸摸地走在巷子里,他不时回头看看。
陈自立夹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毛毛:那你再去给我买个包呗。
陈自立:又买包?要不这样,等我娶了你,什么都是你的。
毛毛:那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