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莫黎带着莫愁在昌州街头支了一个摊子,专门给人看病,短短时日,倒是吸引了不少穷苦人家前来,莫愁跟着莫黎问诊拿药,倒是成长了不少,圆圆的脸也瘦削了下去,露出少年人的模样。
这日正午,杨柳河边突然热闹了起来,莫愁喜欢去凑热闹,听了一耳朵回来说给莫黎听,说是有个渔夫在江上打鱼,却被盐帮的制止了,要他上缴银子通关,才让他继续打鱼。而这个渔夫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喊来了自己洪帮的兄弟,一来二去,两帮人就在杨柳岸边吵了起来,引来一群人围观。莫愁边讲边笑道:“要不是昌州城有禁止动武的条例,说不定现在已经打起来了呢。”
莫黎收拾了一下桌子,在本子上记下刚才那位妇女的病症眼也没抬,“你啊,天天都去听这些事,师父要你跟我出来,就是让你学习怎么打听热闹的?”
“不是师姐你说的吗?”
“我说的?”
“你不是让我多看看多学学吗?”
莫黎好笑的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对,是该多看看多学学。”正说着话,杨柳岸那边竟然闹了起来,一阵阵惊呼,竟有不少围观的人跑了回来,莫黎喊住一个人,才知道那边今天动起了手来。当即招呼着莫愁收了摊子,就要离开,却不料有人大喊着跑到了街道上,“不好了不好了,盐帮杀人了!”莫黎眉头一皱,见死不救,她做不到。于是叮嘱莫愁,“你待会一定要自己跟紧我,我给你的布包要随身带好,记得哪些是什么东西吗?”莫愁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里除了严肃,还带着一丝丝小激动,好像很危险的感觉呢,不过好像更加刺激了怎么办?
莫黎牵着莫愁走到了最前面,一个男子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壮汉拿着刀还站在中心耀武耀威,“敢惹爷爷我,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在昌州城是个什么名号?”莫黎没有理会那个壮汉,带上面纱之后俯身下来,看是查看倒在地上的人的伤势。那人腰腹被砍了一刀,正在不住的流血,鲜血从衣衫里浸透出来,地上小半摊血看起来尤为渗人。男子低呼着请求众人救他,可壮汉拿着刀站在那里,谁都不敢上前,后面的听说了这件事,有人脚快的便去喊大夫了,刚才莫黎,便是被去喊大夫的人吸引过来的。见来人是个小姑娘,男子顿感失望,一下子呼喊声都弱了不小。老渔夫跌坐的地上,撑杆滚了几丈远,哭天喊地的,“这昌州城,是你盐帮一人的地盘了吗?”
“我盐帮,敢认这昌州城第二,还有谁敢认第一?”壮汉拿着刀仰天大笑,“就你这样的,不如早点回去转告赵帮主,早点给我们周老大让地,免得到时候难堪。”
“你!”地上躺着的男子气急攻心,起身欲争个道理,莫黎一把将他按住,封住了几个穴脉,堪堪止住了血,没好气的低声呵斥:“你要是不想活,就尽管站起来跟他理论,索性都救不活,我也懒得费这个功夫了。”
渔夫还是哭着,两边的人已经到了,各个提着榔头棒子,周围围观的人顿时散了大半,看热闹可以,要是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莫黎没理会前来的人,只是拿出了药箱里的纱布,撒上金疮药,给男子包扎好。一时之间,岸边只剩下一个姑娘,一个孩子,和两帮剑拔弩张的人。微风轻拂,传来一股血腥味,莫黎扎好最后一块纱布,站了起来,手上还捏着金疮药的瓶子,却是一手的鲜血,面无表情的环视了周围一圈,对站在男子身边的众人说道:“他的伤口还是要送医馆我只简单包扎了一下,你们打完记得早点送他去。我先走了。”说罢,带着莫愁就去了河边洗手,在场的男子看着白白净净的姑娘双手沾满鲜血,却面无表情的洗手离开,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府衙的人这个时候也到了,带着刀就将在场的人全部给捉了下来,又是一番激斗,不过好在刚才莫黎趁着他们愣神,已经让莫愁悄无声息的把一种粉末留在了地上,只要他们打起来,保准撑不过一盏茶。莫黎带着莫愁走不过几步,两帮人就束手就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发现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才会这么容易被逮住。府衙的人也很奇怪,盐帮跟洪帮的都是练家子,今天原本只是想来看看,没想到差点出了人命,只能上去逮人,捕头都做好今天被暴打一顿的准备了,哪成想,今日两帮人竟然这么弱,就被他带的人给制住了。当下抓了人,脸上都是笑容,这次,城主还不知会怎么奖励自己呢!
莫黎带着莫愁回家吃饭,看见一行人一路进了府衙,不由得摩挲自己的指尖,今日,怕是到了极限了。“师弟,明日师姐带你上山采药去,我们不摆摊了。”
“啊?为什么?”莫黎没有回答,买了一个烤地瓜,顺手递给了莫愁,成功的堵住了他的最大,莫愁虽然想着刚才自己问了什么,可待到现在,他也饿了,至于为什么,吃饱了再说吧。拿着地瓜就吃了起来。莫黎远远的望向府衙,接下来,他怕是有得忙了。
没曾想,还没等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