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九月份了,天气也开始慢慢转冷了,但是我们脸哥一点都不冷,大晚而且精神百倍。
这天晚我正好在值住舱值日,然后大晚看到脸哥夹着双腿,步履蛮缠的走楼梯。
“怎么了脸哥?不会是肚子痛吧?厕所关了哟,码头厕所有一千五百米哟,你不会打算这样过去吧?”
我笑的和一个恶魔一样。
脸哥铁青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对我说:“等我回来,我弄死你。”
“呵呵,等你回来再说吧。对了,要不要带被子,这来回距离太差了,你要不要睡哪里?”
“滚。”
然后我看着大脸像软妹子一样,夹着双腿,左摇右摆的踱步走了不归路。
大脸一宿没睡,第二天我们在甲板看着蹲坐在那里的他。
看着双眼散发着灰色气息,一副生无可恋的大脸,晓东疑惑的问:“兄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只不过n不够用了。”大脸淡淡的说。
晓东更加懵逼,但是我听明白了,然后我猛的往后一跳,大吼一声:“卧槽,你特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弄死你。”
“恩?”
“他拉肚子拉了一宿”
“那是说?”
“难道他?”
“卧槽”
脸哥生无可恋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挪动了一下屁股,之后我们闻到了一股恶臭。
武僧第一个跳出来,大吼一声:“我靠,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多年以后,我的大脑已经自动屏蔽当年这件事情的回忆了,讲道理,我也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好吧,这是后面的事情,还是说一下之前的事情。
那天还没有出海,光站在甲板我们感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息。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水兵对海流的动向非常的敏感,那一天虽然是涨潮,但是水流湍急的速度实在过甚了。
武僧经过了这几个月的训练,已经对风浪有点抗性了,但是看着这种恐怖的浪潮,依然内心波动。
当然啦,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很简单,我很少见到一个人,脸特么跟便秘了三个月一样,青筋都暴起了。
“胖子,这种浪潮是不是代表,台风已经接近了?”武僧一脸惊恐的问我。
据武僧后来告诉我,我当时的笑容,地狱里面撒旦还难看。
但是我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武僧安慰道:“应该没有那么夸张啦,真的完全接近了,面也不会让我们去的啦。”
“卧槽,今天船怎么那么晃啊!这样还要我前段指挥啊?我靠靠靠!”
正说着,我看到新来的小枪一边吐一边走了甲板。
然后武僧的脸色更差了。
晓东以手扶额,满脸黑气纵横。
“我的天啊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哎”
甲板一片哀声叹气。
人生难以过的坎是晕船,这玩意和你身体好坏没有关系不说,还特么和你意志力没啥关系。晓东、武僧意志力已经算是很强的了,但是我也没见这二位生龙活虎啊。
倒是我,没心没肺倒还好一些。
“离码头部署!”
郭老大的声音从电话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武僧,脸色从逐渐发青,变成逐渐发紫,眼看要变身灭霸了。
而这一天出了一件事情,让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现在我在国企班,国企大家都知道,规矩什么的都不是特别重要,反正不犯原则性错误可以了。
而我到现在还是会斤斤计较一些小规矩,这个主要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离码头和靠码头,甲板除了我们这些带缆绳的,还有电话手和指挥员。这些都是由我们枪炮部门担任的,但是处我们之外,还有一个叫做碰垫手的职位。
碰垫手顾名思义,那是拿碰垫的。为什么需要碰垫?
任何船都需要碰垫,船大的更需要碰垫。碰垫应该是海绵做的不太确定,因为包在里面没有真的看到过,不过手感来说应该是的。像那一天,我们是靠在另外一条船的,所以碰垫没事要挂在我们栏杆,以防止我们两条船互相碰擦,导致损坏。
而碰垫手有一个铁则,那是头绝对不能伸出去往下看位置。
一开始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碰垫手有一个新兵,为了确定自己放碰垫的位置,把头伸了出去。
伸出去的时候两条船的位置还没有什么,但是很快我看到我们船因为海流的关系,快速的撞向了边那条船。
而那个小伙子的脑袋,在两条船的栏杆间。
两条近2000吨的船啊!这一夹,是狗头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