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来?”张星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这个就得去问你的叔母了。”
“那我要去找叔母,可以么?”
“找叔母做什么?”
“让她帮我把冯郎君捉回来。”
十一岁的小萝莉,握着拳头,宣誓般地说道。
冯永自然不知道在几百里外的都城,有一个小萝莉一直在念叨着他。
他现在正在念叨着羊毛。
折腾了好几天,这才折腾出石灰出来,有了石灰水,这才能开始洗羊毛。
脱完脂,得到的羊毛并没有想像中的洁白,而是白中带黄,黄中带灰,但冯永无所谓。
至于梳理,纺锤,并线这种活,冯永不懂,羌人懂一些,汉人的妇人哪一个不懂?
男耕女织,最是自然不过。
要是他搞出了已经相当于蚕茧半抽丝状态的羊毛,那些汉人妇女还不懂如何用纺锤做成线,再织成衣服,那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作是农耕民族?还有什么资格说蜀锦天下第一?
后世那些不孝子孙们还好意思自称是丝绸之国?
更重要的一点是,羊毛纺织的要求没有蚕丝和麻丝那么高,粗糙一点无所谓,这就对操作人的智力要求变相地降低了。
北方游牧的那些胡夷都可以拿羊毛做成衣服,汉人还有不可以的道理?
冯永决定来汉中放牧,自然是考虑到了织布的人选这一点。
狗子的阿母主动请求跟来汉中,冯永也是问过她的织布手艺的。
“魏家娘子你来,把这些线织成布看看。”
织布机那就是每个妇人的标配,不然官府为什么要规定每家每户都得种一定的桑麻?所以在这关城,就算找不到织布机,叫人做一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