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而三段击的战术则进一步保证了持续不断的火力打击。
客铖的士兵们被排枪打得抬不起头,只有举着厚重铁盾的戍边巨盾营才能勉强顶着他们的火力前进。
“真是,不愧是萧辉忠啊。”客铖称赞一声,接着下令道:“集结我们部队中水性好的人,乘昨日赶制出来的小船,去凿沉孙云龙的船只,别让他再在这添油加醋了!”
“是!”
客铖的部下当即集结起来,身上穿着轻便的皮甲,单挎一把尖刀便坐着小船往孙云龙的船只游去。
“休想得逞!”
孙云龙看对方的举动,已经猜到了客铖的企图,当即派兵下河进行阻挠。
双方的士兵就在北河的河水中短兵相接进行厮杀,鲜血飘散在河面上,将本就掺杂着黄沙,浑浊的河水又搅浑了三分。不过尸体处理起来倒是挺方便的,直接就顺着河水飘到入海口,成为海鱼的饵食,也算是进行了海葬吧。
双方士卒在河面上厮杀了半个时辰,最终客铖的士兵率先退去,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孙云龙的四艘大船被凿沉,往萧辉忠阵地的支援遭到了极大的阻碍。
客铖趁着这段时间,加大了对萧辉忠的进攻,数万大军将萧辉忠的阵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将大军分成三部,以车轮战的形式轮流向萧辉忠进攻。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黄昏,萧辉忠的阵地中尸横遍野,有他的士兵的,也有客铖的。他的手下现在已经是人人带伤,刀剑卷刃的状态了。带上来的火铳也一大半都因为过度使用而哑火、炸膛了。
已经到极限了。
“快撤,萧将军。”这时,黄涛奉孙云龙之命,驾船来救萧辉忠,“哪怕你想战死在这,也别拉着这些优秀的士兵死在这里啊!”
“非常感谢你来帮忙,黄将军。”
萧辉忠立马指挥自己的部下进行撤退。而拥有如鲨鱼般敏锐嗅觉的客铖察觉到了对方撤退的意图,当即加派兵力进行进攻。
但萧辉忠事先将所有还能用的火铳都集结了起来,集中打击客铖的追击部队,硬生生将客铖的士卒打退了回去,安全乘船撤了回去。
虽然这一阵是客铖的胜利,但却是一个惨胜,几乎是两倍于萧辉忠的战损。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他将萧辉忠赶了回去,双方屯兵于河两岸,加强了防守,像萧辉忠这种阵地,是不可能再起效的了。
双方回归了干瞪眼的境界,但今晚,平衡将被打破。
……
客甄率领着麾下兵士来到了阳山山脚下,那名张昌翀也如约好的那样,前来与他们会合。
“来,李江生,这个给你。”张昌翀将手中的土制炸药交给李江生,说:“等天黑之后,你们就跟我上去吧。”
“好。”客甄点头同意,招呼自己的部下坐下休息,用带来的干粮填填肚子,接着叫来刘统领,说:“等会儿你带二十名精兵,随李江生上山,将城墙炸毁后占住豁口,我随后就到。”
等天黑下来之后,李江生与刘统领率领的二十名将士便跟着张昌翀,沿着狭窄、陡峭难行的山路往上一路爬山而上。
很快,众人便看见了山上的营寨,用土石垒成的一座小城寨,刘统领单用看的就知道,这营寨修得非常坚固,位置也好,易守难攻。
“确实,但有个弱点。”张昌翀指着溪水流出的角落,说:“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半圆形水道口,把炸药塞进去,可以炸塌营寨。”
“原来如此。”刘统领点点头,将手按在了李江生的肩膀上,“就看你了,李江生兄弟,就当是为了客大小姐吧,一定要成功。否则……”
“否则我就以身相许来赔罪……开玩笑的,不可能失败的。”
李江生笑了笑,趁着黑夜摸到了城寨底下,这城寨的墙根下斜插着不少削尖的木棍作为拒马桩,但这些拒马桩在这时却成了李江生很好的掩体,帮助他躲过了城寨上守军的目光。
他摸到溪水旁,注意到了张昌翀所说的水道口,便将炸药塞了进去,拿出一个火种筒。这竹筒里面塞有火种与易燃的火绒,只要吹入空气便能引燃,非常方便。
点着引线后,李江生便迅速撤走,不消多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将这一段城寨被炸上了天,露出了一个豁口。
“时候到了!我们上!”
刘统领领着二十人上来迅速占领了豁口。
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懵了,看到刘统领领着兵卒上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赶紧上前,准备将刘统领打出去。但刘统领带来的这二十人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加上豁口狭窄的地形,死战不退,硬是撑到客甄领着剩下的人赶来。
等客甄攻入城寨之后,剩下的五百守军见获胜无望,便扔下刀刃,举手向客甄投降。
“很好,这么一来,没有粮食,他们也只能撤退了。”
客甄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