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原路返回,立起梯子,从地窖中爬出。
离开阴暗芜杂的地窖,重新站立在大地上,头顶天空,不由让人神情舒爽。
就在两人神情放松之时,从那齐膝高的草丛中突然钻出一只野狗,直扑猫盗儿。
猫盗儿猝不及防,直接被扑倒在地。
那只野狗露出了凶恶的獠牙,腥臭之气直冲脑门,它张开血盆大口就咬向猫盗儿的喉咙。
后者两手空空,没东西能挡,只能横着自己的右臂来挡住喉咙。
那野狗的血盆大口咬在猫盗儿胳膊上,尖牙刺进肉中,疼痛感传来,鲜血飞溅,似乎还听到“卡啦”的一声骨头断裂声。
猫盗儿咬紧牙关,左手抽出腰间的小刀,从侧面捅进了那野狗的喉咙中,往下猛地一拉。
只听“刺啦”一声,野狗的脖子被拉开了一个大口,李道松此时也拔出弯刀从背后捅进了那野狗的脊椎处,结果了这条野狗。
猫盗儿松了一口气,一脚踢开了野狗,右手整条胳膊鲜血淋漓。
“你这手怎么办,处理不好会得病的。”
“亏大了,早知道再拿两块了。”
猫盗儿摇了摇头,说:“小伤,不用在意,我等会去鬼市找那个郎中看看吧。”
李道松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位郎中是谁。
整个鬼市也就只有一个郎中,那家伙据说师从神医,对各种疑难杂症的处理都颇有见地,治疗各类伤口更是得心应手,深受鬼市众人的信赖。
“不过这野狗怎么这么凶啊,上来就扑向你,难道是因为你是猫,所以扑你?”
听到李道松调侃般的话语,猫盗儿冷哼一声,说:“那看起来应该不是野狗。”
“是那家伙的同伙吗?”
李道松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样问道。
“没错,操纵狗的家伙,看起来是想解决叛徒的徒弟,彻底斩草除根吧。”
“叛徒”二字似乎有些让李道松有些动容,问:“所以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你也无妨。”
猫盗儿从地上找来两块木板,固定住自己的右臂,撕下袖子,一边包扎自己的手臂,一边说:“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猫盗儿,只是一个无名的毛头小贼。两年前我碰到了猫盗儿,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然后被迫待在她的手下了。”
“听起来你似乎很乐在其中啊。”
“也许吧。”
猫盗儿笑了笑,继续说:“然后我从她口中听说了她的事,她曾经也是犬戎教的一员,而她所操纵的动物,就是猫。然后她发现犬戎教与她的理念极度不合,于是她便离开了犬戎教,成为了一名行走江湖的义贼。”
“那只黑猫就是她曾经的猫吧。”
“没错。”
猫盗儿点头道:“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走就走的,犬戎教认为猫盗儿背叛了他们,于是犬戎教便全体出动,前来消除叛徒。一年前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包括知府黄衡在内,都参与进了其中。最后的结果就是犬戎教元气大伤,我师傅,也就是猫盗儿,也重伤死去了。在她死后,我继承了她的衣钵,于是我便站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就在李道松感慨时,猫盗儿又开口问:“那你呢?背叛者李道松,你又为何站在这里?”
“你也听到过我的名号么……”
“是啊。鬼市这地方,消息传得很快,更何况,二十年前名震鬼市的刺客,李道松,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你啊。
但我还听说你因杀害宁王父亲而被宁王捉住,打入死牢。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淡忘了你的时候,你又出现了,而且宁王也当上了皇帝,这是你的杰作吧?
然后你率领帝国的军队,一举扫荡了日月会在京城的据点,背上背叛者的名号。
我想知道,你又为何背叛了日月会?”
“知道又如何?”
李道松冷笑道:“我可没有把自己悲惨经历说出来让人下饭的嗜好。”
见这态势,看起来李道松是不打算谈论自身了。
猫盗儿叹了口气,正准备又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大群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看起来是黄衡领着人赶过来了。
猫盗儿只能无奈地说道:“官兵来了,看来我得先撤一步了。”
说罢,猫盗儿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快速跑开了。
李道松目送猫盗儿离开,站在原地等了一阵,黄衡领着人赶到了他的身边。
黄衡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但略去了猫盗儿拿银子一事。
“原来如此,那看来失窃的库银都在这里了。”
黄衡连忙招呼手下爬下地窖,然后说:“对了,我们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