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给你爹认个错,你爹就会接你出来了!”
“我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认错?他爱来不来,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出去。他要关多久就关多久好了。”
姜敏恳请女儿,给父亲认个错。
司马莲这次是要与父亲犟到底了,就算被父亲打死,被关一辈子,也不会认输的。
“你跟你爹,就像头犟驴。”
这对父女就一个脾性样。
姜敏无法,只能两边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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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月朗星稀。
司马傲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了床,到外走走。
在明朗的月色中,司马傲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柴房走出。
“大晚上,你不睡觉,跑到柴房干嘛?”
司马傲叫住,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身影正是,自己的学生—猴娃。
猴娃神色微慌的回道:“夜凉,怕师妹冷着,给师妹送了床被子。”
司马傲看出猴娃的心里的慌张,撇了眼猴娃,没说话。
猴娃见司马傲不说话,求道:“老师,你就饶了师妹这次吧?师妹虽是胆子大,但柴房里简陋不说,夜里漆黑黑的,师妹一个姑娘家,是会害怕的。”
司马傲望了眼柴房,深沉的说道:“为师自有分寸,你先回去睡吧!”
猴子不敢再多言了,应了声是,就回房睡了。
在猴娃转身要离开那瞬,司马傲又叫住猴娃。
司马傲不解的问猴娃:“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去投奔刘大人,借此机会大展才华,实现抱负,只有你不被所动,那是为何?”
“学生自愧无才,只想留在学院照顾老师。”
“你真愿意一辈子呆在学院?”司马傲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相信猴娃说的话。
“至少在老师,还在世上前,学生是不会离开学院的。还有学生并不觉得,投奔刘太守是个大展才华的机会,因为学生不认为刘太守会是位明君。”
猴娃在话此话时,目光锐利,言词坚定。
“哦?”
司马傲诧然看着猴娃,同时目光里透着对猴娃的欣慰。
猴娃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在荒进城那个场景。
一位守城的军官,默然的站在城楼上,悲悯的望着城门口下一双双渴望、哀求的眼睛。为了城中的百姓,军官无奈的下令守城将士放箭,驱赶城门下的逃荒难民。
最后,众多逃荒难民受了箭伤,只能被迫、悲伤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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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又给女儿送吃的了。
柴房不仅乌灯黑火,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
作为母亲的姜敏既心疼女儿,又感到愧疚,一进来便问女儿,昨晚有没有睡好?
司马连不想让母亲担心,两手一摊的躺下,随手拿起一根草放到嘴里,并俏皮的说:“昨晚可睡得真香了!”
姜敏迟疑的看着,一脸俏皮的女儿。“乌灯黑火的,你一个人睡在柴房不怕?”
“我将来是要闯江湖的,有啥好害怕的。”司马莲缩了缩脖子回道。
这句话,女儿不是一次说了,姜敏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姑娘家要做的是,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事。”姜敏边端出饭菜,边呵斥女儿。
司马莲不认同母亲的观点的。司马莲不认同女子,只该围着丈夫儿子转,女子也该有抱负理想,胸怀天下,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到做。
司马莲为了说服母亲,从稻草上站了起,康慨激昂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娘,你误解了。闯江湖除了打杀,还有劫富济穷,匡扶正义。”
“娘不希望你有什么志大理想,只想你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经营好父亲给你的学院。”姜敏苦口婆心的对女儿司马莲说道。
司马莲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山坡上。“娘,莲儿的心不在学院。”
“学院有何不好?学院,是你爹辛辛苦苦创立下来的,你不替你爹守着,谁替你爹守着。”姜敏莫然的望着女儿。
“娘,我知道。我知道,学院是爹一生的心血,也知道爹创立学院的目的是要拯救大唐,可是,大唐已经灭亡了。爹未完的心愿,不能强加给我,我有我的活法,我想看不同的风景。只知道大漠苍凉,可没我到过;都说东海神秘、波涛汹涌,可我连东海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我想看那寂静无波的西湖;想看那西风瘦马的古道;我想看那美纶美幻的冰山;总之我想看不一样的天空。”
司马莲认为父亲是亏欠母亲的,因为母亲的心里全是父亲,一生都只在为父亲而活;反之父亲的心里不仅装着大唐,还装着干娘(菁菁);留给母亲的位置实在太少了。
在司马莲滔滔不绝的畅想着心中的梦想时,向母亲望去心疼的目光,目光里不仅含着对母亲的心疼还有不值委屈。